南宫齐嘶哑着嗓子,他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天,一滴浑浊的泪流了出来:“可怜我爹娘和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惨遭自己家中侍女的毒手,全都是因为南宫剑和法器,全都是因为它们啊!”
“知晓了这一切的我与香娘对峙,我回家,我就看到香娘桌子上的书,正好翻到‘杀夫证道’这一页……我们这种没有灵力的人想开悟,只有邪门外道最简便。”
“她手里拿着我爹的剑来杀我,可是她忘了,剑是认主的……香娘怎么也没想到我是南宫家的后代,南宫剑虽然不受我召,但还是与我最亲……最后香娘死了……”
“湘儿……你是我大哥的女儿,我走之前,看到你被香娘扔到井里,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想把你埋了,谁知道你没有死……你对着我笑了……”
南宫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又吐出一口黑血,压在他心口的一口气吐出来了,他人也不行了。
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毒辣的中午,南宫齐沾着满手的血,茫然无措的表情。
窗外慢悠悠吹进来一阵风,书轻轻翻了一页,然后风停了,阳光落在了“杀妻证道”几个大字上。
红繁碰碰慕容则道:“你觉得老宫主说的是真的么?还是单纯想给自己身后留一个好名声啊。”
慕容则道:“谁知道呢,这个香娘,我也没接触过啊。”
君如皎原本闭着眼睛,听到他们讨论香娘,随口便应了一声:“如果是香娘的话,南宫齐说的八成是真的,我身体里少一块肋骨,便是被香娘取走了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段别人的故事。
红繁惊道:“缘何取走师尊您的肋骨?”
君如皎淡淡道:“她说取我肋骨可以用药助修为,我思来想去,一块肋骨而已,又死不了人,于是便同意了。”
他语气平静,讲出的话却足以让人心惊。只是君如皎却不懂,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要走了他一块肋骨,这算什么。
君湘睁大了眼睛,她忽然发出了一阵让人听了觉得背后发瘆的笑,然后对着南宫齐道:“南宫齐,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是靠编故事来让我更愤怒,那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君湘接着叫道:“我根本也不是什么你的女儿,你想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么?!南宫齐,你不会想知道的!”
君湘解下腰间的法器,念了几句咒语,一个极其可怕的东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个木桶。
饶是慕容则和君如皎都见多了尸体,也不由得皱起眉来……红繁更是直接吐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女儿!南宫齐,你起来看啊!这才是你的女儿!被我害成这个样子!”
“湘儿……你说什么……爹爹听不清了……爹爹德薄,你要好好长大……你是爹唯一的牵挂……”
他颤巍巍伸出手,想再摸一下君湘的脸,然而还是徒劳,他的手指在地上抽搐着,木桶就在他身边。
木桶里面是一团血肉模糊、还在蠕动的□□。
君湘是在南宫湘三岁那年冒充她的,这团东西大小看样子也是已是三岁左右。
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似乎是有意识,感受到南宫齐的气息,还伸着胳膊想要靠近他。
但南宫齐的爱惜与悔恨的眼神始终落在君湘身上。
南宫齐的意识已经涣散,忽然开始呜咽,自己吐出一些破碎的字音,最后,他叫了两声无比清脆的“爹,娘”后,彻底断气了。
君湘忽然大喊大叫三声,她将木桶里那团血肉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后退去,然后嗖地转身,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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