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给你定了粥,就是上次那家茶餐厅的。晚上六点送到,如果敲门无人应答,我让他直接放在门口。”前一句听得林言心里暖暖的。
紧接着下一句:“下次我会轻一点。”
周一到了办公室,林言打开邮箱查阅了一遍,把需要答复的一一回了邮件,就开始写上周的项目进度小结。写到一半的时候,办公电话响了,负责具体办理各项手续审批的下属汇报,之前一直停滞的几项有进展了。
这周刚开始就有好消息固然是让人振奋的,但林言心里明白,即使自己的态度让对方满意,按常理也会端足架子再拖几天才能通过。上周六刚一起吃饭,今天就有进展,这里面顾庭洲那晚出现起了很大作用。
像顾庭洲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又在国外待了很久的人大概很难理解,为什么明明公对公走正常程序可以办理的事,私下里要这么麻烦。可这些就是林言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的,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很多努力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他的家庭很普遍,在中部省份一个县城,父母虽然能保证在吃饱穿暖,但在学习工作上给不了任何助力。从上学就一路卷过来,过关斩将最终得以在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有一席之地。顾庭洲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对于他而言是常态。
中午的时候,林言正发愁一会儿去食堂吃什么,就接到前台电话,说有他的外卖到了。林言压根就没点外卖,不用想就知道是顾庭洲点的。
把东西提进办公室,打开保温袋,里面装着密封好的两菜一汤,都是清淡好消化的。看餐盒的精致程度应该是从哪家酒店打包过来的,连配的筷子和勺子都是不锈钢的。
林言吃完后给空餐盒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顾庭洲,没有附加任何文字。
下午的新生产线进度会议上,林言在台上汇报最新的项目进展。刚把文件投影在屏幕上,一转身胸口就毛毛刺刺地疼。
汇报过程中,时不时要用激光笔在投屏上做标识,每次转身,西装比较挺括的面料隔着衬衣磨在胸前,刺痒感就更加强烈了。下面坐了一圈人,公司领导都在,抓又不能抓,挠又不能挠。胸前的两点跟有毛毛虫来回爬过一样,等林言强忍着讲完,一头都是汗。
刚下来在位置上坐好,旁边的靳宇卓低声问道:“今天怎么?刚刚看你汇报工作时表情怪怪的。”
“可能今天的衬衣穿得不太合身,一抬胳膊就绷着。”林言心虚地找了个理由。
昨天没出门,除了下午起床吃了晚饭,基本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一个人在家习惯了上身不穿衣服,林言也没什么感觉。因为周一有项目例会,今天穿得比较正式。早上出门前林言还庆幸顾庭洲那一口咬在侧颈,穿上衬衣系上领带正好可以遮住。上午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把西装顺手挂在衣架上,等下午穿上去开会才是恶梦的开始。
回到家脱了衣服晾了一晚上,那股刺挠劲儿总算下去了,林言晚上洗澡的水温都不敢调太高,生怕又加重刺激。等洗完澡回到卧室,收到顾庭洲的微信。点开一看,好几天没发照片的人久违地发了一张照片,还是肩膀到后背那一块的特写。
“欣赏下你的作品。”照片上的肩膀和后背都是他那天无意中留下的抓痕,居然还配了个“委屈”的表情包,林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一瞬间他有种冲动,想立刻拍照质问顾庭洲“要不要欣赏下你干了什么好事?”但也仅仅是想想……
周二下午林言给顾庭洲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晚上出来吃饭。本来今天晚上就有空,因为那张该死的照片,林言往后拖了一天。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我查了地图,从酒店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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