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未湫调侃道:“皇兄还藏着好东西不让臣弟看?”
姬溯随手将匣子放到了一旁, 姬未湫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明显,姬溯询问道:“看什么?”
姬未湫想也没想就说:“看皇兄好看。”
姬溯顿了顿, 他道:“以后再给你。”
这一句话,放在姬溯身上几乎等于是在解释了, 既然说‘以后再给’, 说明这东西必然不是一件别人的饰品,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再转赠给他——那多磕碜?
姬未湫本来就不太在意, 只不过姬溯很少有这种不让他看的情况, 他有些好奇罢了。听姬溯这般说,他也就没了心思,他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姬溯的手,姬溯没有动,任他把玩着。
许久之前他曾见姬溯弯弓引箭, 弓弦被他两指扣着, 箭矢便横空裂天而去,这样的一只手, 如今就这样随意地伏在他的掌心里,半分力道也没有用, 甚至有些柔顺的意味, 姬未湫只觉得口舌发干,不禁低头在姬溯的指尖上亲了亲。
目眩神迷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一直从指尖亲吻到了掌心, 半张脸几乎都埋在了姬溯的掌中,忽地, 姬未湫只觉得贴在脸颊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姬溯捏住了他的脸,随即在姬未湫询问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在他脸上拍了拍, 姬未湫一时无言,姬溯平淡地说:“该起了。”
姬未湫愣怔了一瞬,心中生出些不满。可姬溯没有给他不满的机会,随着他的吩咐,宫人们进了寝殿,床幔被挑起,灯烛重燃,姬溯起身,去了一旁更衣。
姬未湫撇了撇嘴,盒子里的东西不让他看,但盒子外的东西总能让他看看了吧?
他直接就跟了过去,什么隔着屏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要正大光明的看!
姬溯见姬未湫进了隔间,也没有出声阻止,摆明了就是随便他如何。他总是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坦然自若地换下了寝衣。
反倒是宫人们却被姬未湫盯得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出什么差错,但众所皆知,有时候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出错,姬溯的腰带松落,衣襟微敞,宫人们吓得跪了下去,还未来得及请罪,姬未湫便道:“都下去吧。”
姬溯没有出声,通常代表着他的默许,宫人们见状行礼退下,姬未湫问道:“皇兄,不如让臣弟服侍您?”
姬溯淡淡地应了一声,姬未湫当即就站起身近前,抓住了那根宫人没抓紧而导致前功尽弃的腰带,它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姬溯的胯骨上,姬未湫的手掌贴在那里,皮肤的温度透过丝滑的布料传递到了他的指尖,他摩挲了两下,刚想摸第三下,就被姬溯按住了手。
姬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姬未湫抽回了自己的手,干脆利落地帮姬溯绑好了腰带——宫人慢,是因为他们以‘服侍’为主,既要轻又要柔。
姬未湫嘴上讲着‘服侍’,实际上是干什么都不必说。这点便宜都不让他占了,那他怎么给自己绑的就怎么给姬溯绑。
姬溯见姬未湫转身取了外衫来,便张开了双臂,任由姬未湫帮他穿好了外衫。一切打理妥当,姬未湫也打算去更衣,忽地他问道:“皇兄,我能出宫吗?”
他才想起来今天是‘病假’,不用去文渊阁打卡,如果不能出宫,他就不大换了。
姬溯的目光在这一刻沉了下来,姬未湫心中有了答案,便听姬溯淡声道:“今日留宿宫中。”
姬未湫颔首,披了件外衣系了披风就跟着姬溯一道出去了,甚至没忘记揣上了姬溯的令牌,已经开始研究起怎么花了——反正下午无事,要不去姬溯的私库里逛一圈?
谁要陪姬溯在清宁殿上班啊?吃又吃不到,摸又不许摸的,吊的人火大。
姬溯除了不许姬未湫出宫外倒也不约束他其他,姬未湫跟姬溯说了一声,连清宁殿没进去,庆喜公公就领着他去私库了。庆喜公公犹然未知,只当是姬未湫做了什么事儿得了姬溯的赏,边走边笑道:“殿下,私库中有好几件珍品,一会儿老奴指给您看。”
姬未湫也笑着应了:“好呀,公公看中什么与我说,我拿了回头悄悄给您。”
“呦,瞧殿下说的,老奴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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