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未湫目光很自然的下沉,却见姬溯交叠着双腿,啥也看不见,姬溯道:“去更衣。”
姬未湫眉目一动,就着姿势在姬溯侧脸亲了一口,道:“皇兄不去?”
他衣服是脏了,但姬溯也没好到哪里去,姬溯阖了阖眼,平静地说:“自然要去。”
姬未湫是真的很期待看一看,虽说以前他什么没见过,但是正大光明的看和偷瞄一眼还是很有区别的——他现在要是直接上手,姬溯该不会把他扔出去吧?
姬未湫眼尾余光看见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突然清醒了。
这个概率还是蛮大的。
姬未湫一手微动,姬溯下一瞬间就按住了他的手,姬未湫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又从手腕一直滑到了他的掌心中,拉着他去碧纱橱更衣,甚至很自觉地回避了一下。
算啦。
逼他逼得太紧也不好。
换了一身衣服,此前的残留下的半分情-欲也被抹除得一干二净,重新坐回正殿,姬未湫开始找他的通天代上号做作业了:“皇兄,臣弟到底要不要去见乌尔王?顾相的意思是何妨一见。”
姬溯端着茶盏,一手揭开茶碗,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茶叶,低头饮了一口方道:“你怎么想?”
姬未湫道:“臣弟的意思是压一压,去得太快有些掉价。”
姬溯平缓地说:“随你,不过两件事。”
“其一,与你达成合作,借你之手促成两国贸易。”
“其二,策反。”姬溯停顿了一瞬,目光落在了姬未湫身上,似笑非笑地说:“瑞王,你怎么选?”
姬未湫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是最近政斗看多了历练出来了,还是其他。
其实第二条,已经被人反复执行过无数次了,成功的也有几次,任何一个帝王都是多疑的,这是避免不了的通病,姬溯更是其中魁首。不管他这个瑞王到底有没有被策反,私下与外国使臣相见,本就是一个不太好的讯息,但凡他今天私下去见了,不论乌尔王说了什么,都是在姬溯心中留下一道裂痕。
正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很多时候他们要的不是一个明确的结果,而是一个堤坝上的小小蚁穴,等到积攒的事情足够多,堤坝就将彻底龟裂。这个结果可能出现在几年后、十几年后,他们有耐心去等,用这个结果营造一个他们等待了许久的良机。
姬未湫道:“将计就计……粉白墨黑,十鼠争穴,焉知非福?”
姬溯眼中浮现了一点笑意,他没有否决,而是道:“与虎谋皮。”
姬未湫也笑,他看着姬溯,扬眉:“与皇兄谋皮,确实危险。”
姬溯轻嗤了一声,道:“想做就做。”
他在他身后,纵然错了,也无伤大雅。
姬未湫颔首,好的,作业和背书他都拿到了,当即起身打算施行,忽地他道:“皇兄,这回我能出宫了吗?”
姬溯平淡地说:“不许留宿宫外。”
姬未湫应了下来:“若我没回宫,皇兄出宫逮我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了,临走前还拎走了太后送来的甜汤,姬溯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任由他提走了。
庆喜公公见姬未湫出来,又听他要出宫,有些诧异,却也未曾询问缘何出宫,只是道:“殿下,叫小卓跟着您吧!”
姬未湫点了点头,笑道:“好呀。”
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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