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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下江南不就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吗?
姬未湫眼眸微动,决定给姬六他们整点好差事,他看向周如晦:“我打算就这般回京,姬六他们就托付给二哥了。”
他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二哥,别客气,有什么不好办的就让姬六他们办去。”
姬六他们是跟着他来的,无论办了什么事儿,锅绝对是他这个瑞王的,于姬六等人的功绩确实实打实的。吴御史这人最是刚正不阿,又善于查案,最是痛恨贪官污吏,同在的姬六是皇亲国戚,邹三是阁老之子,再有刘毓保驾护航,能为周如晦解决不少他自己不好办的事儿。
“人为了南朱抛头颅洒热血,总不好再让人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姬未湫道。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周如晦,他颔首。又过几日,车队到了辽源府的边界,周如晦深深地看了姬未湫一眼,道:“小心。”
说罢,周如晦下车,快马返回边关。
姬未湫一人坐在车内,舒展了一下四肢,又吩咐道:“备马。”
他还是决定自己骑马,大不了跑两天坐一天马车,他还是想早日回京,早日见到姬溯。
***
“圣上,定国公送来的消息。”庆喜公公将几封信件呈到了姬溯面前,姬溯颔首,拆开了第一封来看。第一封写的就说醒波一事,他一目十行的看完,随手扔给了庆喜公公,庆喜公公看了,面露出一些苦色,又一闪而逝,随即道:“圣上的意思是……”
姬溯谈不上愤怒,也谈不上喜悦,他如古井一般,波澜不兴,他道:“不成气候。”
庆喜公公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半躬着身,只听姬溯道:“扣着吧,待瑞王回京,让他自行处置。”
或许是小孩儿有意培养,他若杀了醒波,岂不是打草惊蛇?
总不能吓得他连燕京都不敢回。
庆喜公公应了一声是。
姬溯又看起了第二封,第二封无非是说姬未湫与铎夏商谈一事,第三封则是提了姬未湫将姬六等人留下,孤身回京。
姬溯看着第三封信,指尖在上面敲了敲,庆喜公公跟着瞧了一眼,却见定国公写的‘许臣便宜行事’这一句,他心中一紧,他知道以小殿下的心性,十之八-九是将他们留在了边关混些功劳,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有收拢军心之嫌?
小殿下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一些?
再看姬溯,见他不辨喜怒,庆喜公公轻声道:“看来殿下赶得上回来过年了。”
姬溯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是?”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姬未湫在接到醒波消息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不成气候。”
醒波是忍住了,但是他的同党没有忍住,让周如晦得到了一些消息,周如晦返回边关恰好将人抓了个正着,捉着了这一条线,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容易了起来。消息送到他这里已经有了延迟,但并不妨碍他得知一些真相——醒波与世家有些联络。
比如利用他的名头和世家做了一些交易,他对醒波从不设防,王府一应出入都是由醒波打理,上回收了邹覆流的银子只是运气不好,被他撞上了而已。或者换个角度,醒波也并不对他设防,一应都在账册上,只是他没问过,所以他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也不算太穷但也不算太富裕,至少和那些世家之流的没法比,天知道他不光有钱,还有富得流油——也不能这么说,这个钱他也没花过,这钱也不是藏在瑞王府,更没有用在他身上。
用在谁身上了不知道,还没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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