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滴酥鲍螺,竟然只有鹌鹑蛋大小,十五文钱,一份总共就给了三个,太过坑人。
不过坑你咋地?
人家开店的地段好,你爱吃不吃,你不吃自然还有别人来吃。
人家不缺客人宰。
孩子欢欢喜喜来吃冰酪,宋三郎亦不想扫孩子的兴,给人付了钱,给儿子端到桌上。
小孩儿才不管那么多,你做成啥样他都不挑剔,他就是喜欢吃外面的东西而已,只要有儿甜味儿就成。
宋景辰一边吃着冰酪,一边吃着小食,别提多惬意了。
吃着吃着他忽然指着桌子一旁的小摆件道:“爹,你看这个小鸟还有小叽叽呢。”
什么小鸟有小叽叽?
宋三郎瞥了一眼儿子说的小鸟,目光猛地顿住。
他忙把那摆件拿到手上细细端详,越瞅越是心惊不已。
儿子所谓的小叽叽,实际上是兽鸟胸前伸出的长管壶嘴儿,这竟然是一件年代极为久远的青铜器,乃是贵族宴饮活动时浇水洗手所用之物,称作沃盥之礼。
此物器型丰满,构思极为精巧,器身亦装饰了精美的纹样,若是刻有铭文价值会极高,不过就算没有铭文,器身有些许损坏,还少了部件,就仅凭它是三千多年前的器物,就是件不可多得的收藏品。
饶是一向镇定的宋三郎也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主要这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讲出现的太是时候了,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爷追着喂饭。
很显然,它的主人并不知晓此物的价值,否则也不会这样随随便便放在桌子上,当做烛台摆件来用了。
宋三郎平复了一下情绪,问儿子:“辰哥儿喜欢它吗?”
宋景辰点点头:“爹它好好玩儿呀,你能不能问问人家卖不卖给我们呀,辰哥儿好喜欢。”
宋三郎在心里亲了儿子一万遍:乖宝,太给爹争气了。
“店家,劳烦过来一下。”宋三郎站起身,朝店家招手。
“客人还有何需要?”店主快步过来。
宋三郎尽量表现出随意道:“店家这兽鸟烛台,小孩子很是喜欢,想要拿来作玩物耍,不知店家可否卖于在下。”
“这……”店家有些为难,主要他不知道该要多少银钱合适。
宋景辰忙道:“伯伯,我真的好喜欢它,我从来没有见过小鸟也有小叽叽呢,太好玩儿了,伯伯可不可以卖给我,我要用它浇蚂蚁洞玩。”
那店家听小孩儿把壶嘴儿叫小叽叽,又听他说要浇蚂蚁洞玩儿,暗道小孩子有趣,不过无商不奸,店家每日里迎来送往,对客人的心理了解的不要太清楚。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宠孩子的,那家大人会一大早就带着孩子来吃冰酪,显然是小孩子任性,如今孩子看上个烛台也要买,还真不是一般的宠。
想到此,店家笑呵呵道:“本来呢,这物件儿也不值太多银钱,可它是我太爷爷辈儿就用的烛台,用了好几代人,这不是有感情了嘛。”
宋三郎心里就呵呵了,这蜡烛才制造出来几年?不要说你太爷爷,你爷爷那辈儿都没有烛台这东西。
他本来不喜欢占人便宜,想着将来自己有银钱了,再把钱给对方就是了,权当是借来一用,如今观这奸商嘴脸,对方还真不配发这个财。
宋三郎冷冷道:“店家不必讲太多,你也看出来了,我儿喜欢,你只管说多少银钱能带走就是,合适我带走,不合适就权当在下没有说。”
那店家假装咬了咬牙,道:“这样吧,既然孩子喜欢,我就忍痛割爱,五百文您拿走。”
“你这分明是抢钱!”宋三郎抱起儿子起身就往外走。
宋景辰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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