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宋长德是真心为宋玉郎这一房儿孙高兴,因为都姓宋,因为对自己,对他们宋氏一族都有利。
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血缘只是基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利益才是同气连枝的凝聚力。
两家人喝着茶,闲聊间,宋三郎得知宋长德儿媳妇的娘家弟弟是开武馆的,专门培养护院武师,心中一动,问宋长德可否帮忙介绍一下。
宋长德惊讶:“三郎你要请护院武师?”
宋三郎忙笑道:“非是小侄,乃是有一好友需要一批伸手灵活的武师,大概要几十个人。”
宋长德一听顿时大喜,这对儿媳妇的娘家弟弟来说可是一桩大生意,连连应承下来,问宋三郎什么时候要人。
宋三郎笑道:“不急,我先与我那朋友联系好。”
宋长德亦是混过官场之人,明白潜台词,清楚人家对方不愁找不到护院武师,是三郎愿意从中搭线,把生意给自家人做。
一时间宋长德亦是心中惭愧,自觉自己虽未在玉郎这一房落难之时踩低,可却也没给过什么实质帮助,这族长做得不称职。
而对宋三郎来说,实际上就是他自己需要这批人,但他不却不得不借朋友之口,包括他买地开马球场这些事,只偶尔向家里人透露几句,说是好友做生意,他投了些银子进去。
不是不能公开,是事情没做成没必要公开,公开了一家子咋咋呼呼参与进来,只会麻烦更多。
秀娘的嘴也严实,别的她不懂,就知道财不露白,若是人家知道了你有多少银钱,有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因为你有钱。
亲朋好友来借银子,你借是不借?
不借吧,得罪人;借吧,不还怎么办,借给这家,那家又来借怎么办?没完没了。
得罪人这都是轻的,若是人家来借银子救命,你不借,那就不是得罪人的事儿,结仇都不一定。
这点秀娘体会不要太深了,自家一家子辛辛苦苦做豆腐,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攒下几个银钱,某次自家老爹喝高了跟叔伯们吹牛皮透了老底儿。
好嘛,隔天大伯就跑来借钱,说是儿媳妇胎位不正,得请城里有名的稳婆来给接生,手头没钱,让先借给一些,秋收以后就还。
你说借不借?不借人家一失两命怎么办?
明明跟自家无关的事,就因为自家有银钱愣是有了牵扯,好嘛,自家两个兄弟的媳妇儿还没影子呢,先得借给人家儿媳妇生产的银子。
至于什么秋收以后还,不光得看收成,还得看他有了收成以后有没有别的事儿,就算收成好,又用不到银子,借的时候愿意,往回还的时候就不高兴了。
送走宋长德父子,宋家兄弟几个各回各屋。
一进到自家卧房,宋景辰就脱了靴子,跑屋里撒欢儿,因为地上才铺了一层厚厚的栽绒毡毯,厚且柔软,踩在上面富有弹性,小孩正稀罕着呢。
如今,秀娘弟弟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认识了一家做毛料生意的掌柜,这毡毯是两个弟弟托人家从达斯国给运回来,过年时候特意送过来的。
宋景辰就喜欢光着脚丫子在上面跑来跑去,翻跟头打滚儿,有时候宋三郎会陪着他耍耍,小孩充分展示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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