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爹娘就快要老得走不动一样。
不过想想自己身体还不错,秀娘又年轻,一家三口出去游历一番倒也并非不可。
“爹,我打算给师傅一份回礼。”宋景辰道。
“嗯。”宋三郎赞同道:“理应如此。”
宋景辰:“碧波岛在东州府,师傅信中说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呢,咱们去往东边的商队正好路过那里,我想给师傅带几坛北边来的好酒,那地方潮湿着呢。”
“好。”
“再捎上些驱除蚊虫的香料。”
“可,你想好了列个单子给爹,爹叫人去安排。”
“谢谢爹。还有,爹,我们书院太穷,先生想要把书院扩建,整整三年了,辰哥儿都八岁了,他老人家的银子还没攒够呢,要不你帮帮老人家,给我们书院捐点银子,做我们的名誉院长算了。”
“名誉院长?”宋三郎挑眉。
宋景辰挠了挠头,“名誉院长就是……就是,就是字面意思,你在我们书院挂个名,实际上什么也不用管。”
什么也不用管其实就是什么也管不了。
宋三郎眯起眼来,“你的意思是你爹掏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就为在你们书院挂个虚名?”
宋景辰:“爹,怎么能是虚名呢,你想想我们书院的人都是你名义上的学生呢,若是他们出来以后做了官,哪个不得对爹客气三分,若是不敬,那便是目无尊长。”
宋三郎摇头,“这等没有用的假客气不要也罢,依爹看,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更靠谱些,。”
宋景辰:“你的银子早晚还不都是我的,爹不用替我太省着,该花就花。”
宋三郎:“……”
“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爹快些回屋歇着吧。”宋景辰不给宋三郎说话的机会,推着往屋外走,宋三郎嘴角抽抽,你可真是爹的好大儿。
打发走自家爹,宋景辰又看着桌上的水钟滴漏琢磨了一会儿。暂时想不到什么改进之处,暂时就先这样吧,小孩脱了鞋袜上床,扯过被子钻了进去,又取了手边的吹灯神器,一支手柄三尺来长的扇子,冬天脱掉衣裳以后都不用爬出被窝就能把灯熄灭了。
屋里暗下来,不多会儿响起小孩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胖虎的呼噜声。
一夜无话,翌日一大早,五更的梆子声才刚一响,宋景辰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了,忙紧得趿拉上鞋子,摸过桌案上的火折子,吹着后点上灯,端着灯凑近水钟的浮标尺查看,正是寅时五更天,不能说是丝毫不差,也差不多了,对普通百姓来说完全够用。
这会儿宋三郎也正进来查看,瞅见小孩已经起来了,走过去道:“如何?滴了一整夜,准吗?”
“爹,准时。”宋景辰举着灯,给三郎看。
三郎定眼瞧去,果然那浮标尺正卡在寅时的刻线上。
“等会儿爹帮我搬到车上去,注意里面的水不要洒出来。”
“嗯。时候还早,你再躺下睡回儿,一会儿爹过来喊你。”说着话,宋三郎把小孩拎起来硬塞回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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