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芷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有请。”
“宋公子您请进。”小厮上前替宋景茂推开雅间屋门,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里范芷兰站起身来,微微一礼:“宋兄,久仰。”
宋景茂抬眼望去,并不认得眼前之人,但可以肯定眼前之人不会是太子,太子不可能对他行礼,想到此,他回礼道:
“未请教阁下高姓,不知阁下邀宋某前来何事?”
范芷兰一笑,抬手道:“宋兄还请坐下说话。”
说着话,她端起桌上茶壶,亲自为宋景茂斟满茶水递过去,“宋兄请喝茶。”
宋景茂坐她对面,心中戒备,只说了声“多谢。”并不举杯饮茶。
范芷兰见宋景茂为人谨慎,心中更觉自己没有看错人,与宋景茂攀谈起来,先是说仰慕宋景茂才华,接着便拉着宋景茂谈论起诗词歌赋。
宋景茂不知对方用意底细,哪有心情同他讨论诗词,随声附和两句便站起身道:“这位兄台若找景茂有事,还请直说就是。”
范芷兰看着他,眼里渐渐聚集起泪水,随后慢慢起身,伸手扯掉了头上白玉发簪,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铺散开来……
宋景茂瞳孔紧缩,他终于明白对方身上的违和感从哪里来,她,她……竟是女子!
互不相识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天坑就是陷阱,瞬间一种掉入别人圈套的直觉让宋景茂陡然惊醒,他猛然起身,扭头就要往外走,却被范芷兰抓住他袍袖。
“宋兄听芷兰说完再走不迟。”
宋景茂想掰开她手指,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碰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沉声道:“姑娘请你自重。”
范芷兰却泣声道:“芷兰仰慕公子,心悦公子,若非被逼到绝路,芷兰绝不会想以这种方式认识公子,现下家中逼迫芷兰进宫,但芷兰心中只有公子一人。”
宋景茂听得头皮发麻,蹙眉道:“所以,你便要逼迫于我?”
范芷兰信誓旦旦:“芷兰便是死了亦不想违背心意,嫁芷兰不爱之人。”
若是换做寻常男人,大抵要为宋芷兰这般大胆的举止和表白感动了,想想都有成就感,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爱到世间礼法都不顾了,爱到为了你皇帝都不嫁,这得多爱你啊?
反过来说,你得多出众才会让一个女子对你如此呀,身为男子你能不心生怜惜?
真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惜,宋景茂不是寻常男人,他只觉眼前女子句句都是她想如何如何,她要如何如何,却从不考虑对方如何想,不考虑此举为对方带来多大的困扰。
名为痴情,实则极度自私。
情急之下,宋景茂猛地用力摔碎桌上茶盏,握着碎瓷片的利刃就要割断袍袖。
范芷兰满目梨花带雨地哀求:“宋郎当真如此狠心,对芷兰见死不救?”
眼前之人简直不可理喻,宋景茂不想与她废话,只想远离是非之地。
双方拉扯之间,宋景茂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只觉血气翻涌,头晕目眩,不止是口舌干燥,浑身都燥热不已,屋子里异常浓郁的熏香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