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皇后吃了刘贵妃一记闷拳,无心多呆,待众人捐完银两便草草收场。
只她习惯了玩弄御下之道,喜欢打人一巴掌给人一甜枣,罚完宋景辰面壁,又把娘俩叫至跟前,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什么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修养心性之时,凡事不可冲动,罚辰哥儿不是因为辰哥儿做错了什么,是想让辰哥儿想明白凡事当理智对待。
宋景辰不吭声,秀娘忙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妇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回家后定当对他多加管教。”
演戏嘛,你皇后会,我许秀娘也会。
说着话,秀娘轻轻碰了碰儿子的脚后跟。
宋景辰抿了抿唇,终是挤出一句:“景辰谢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身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习惯了只需对下面人和蔼几分就能赢得人心,适当的时候再给些小恩小惠,对方便能感恩戴德,又赏了娘俩一提篮进贡的杨梅,命宫人将娘俩领出延福宫。
宫宴散去,任谁都看得出经过李国舅一事,太子同皇后元气大伤,皇后料想过今年不同往日,但还是低估了哥哥倒台对太子的影响,再加上太子性格不似靖王那般讨喜,皇后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
——御书房中。
皇帝听手下汇报了今日皇后同刘贵妃在赏花宴上之事,面沉如水,一个个的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他要是的平衡,而非打破平衡,拿下李国舅是给太子以震慑,并非是为了让靖王一脉压过太子。
储君的人选,实际上文昭帝对哪个都不够满意,靖王缺少容人之量,日后怕是听不进去谏言,再者废太子牵扯太大,除非太子有大过,不可轻易为止。
太子如今最大的问题其实是身体不好,今岁已然十七,与太子妃成亲后至今尚未圆房,这圆房之后子嗣如何尚未可知,而靖王府上已经有了两位皇孙。
太子与靖王到底选谁,只能左右打压着,维持现状,等过几年再行定夺。
想了想,皇帝对身边的张公公道:“就这两天,安排皇后身边那位外甥女侍寝吧。”
他总要替皇后这边撑一撑腰,免得朝中一些不安分的见风使舵蠢蠢欲动。
延福宫中,范芷兰听到皇帝要自己准备侍寝的消息后目光中迸射出勃勃野心,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召她侍寝了,竟然丝毫不顾忌姨母的感受吗?
看来这么多年姨母所依仗者不过是太子而已,而太子,她也可以生。
皇帝此时召侄女侍寝完全在皇后意料之中,淡淡地扫了身旁一脸激动的侄女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讽之意,皇宫中的女人只不过是皇帝制衡前朝的手段罢了。
……
娘俩回到家中,辰哥儿一头扑进三郎怀里郁郁不乐,父亲的怀抱踏实柔软,让小孩感到放松而自由。
三郎问发生了何事,秀娘便把今日宫宴上范庆阳两次挑衅辰哥儿,还拿东西砸人,最后皇后娘娘却各打五十大板子让辰哥儿也跟着面壁思过之事说了一遍。
宋三郎听得眉头紧皱,他原本的意思也并非是要投靠皇后和太子,而是借此次捐款造势,为后面向朝廷争取滴漏水钟的专营权做铺垫,卖好皇后不过是顺手为之。
此时听完秀娘一番话,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秀娘做得很对。
若是辰哥儿受人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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