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儿子不跟这儿碍眼,你们想怎样便怎样。” 宋景辰施施然起身,打着哈欠往外走。
等宋景辰出去好半天,秀娘突然反应过味儿来,朝三郎道:“你儿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宋三郎:“你问他去。”
秀娘气得咬牙切齿:“ 宋、三、郎!你看看,他像话吗,像话吗!”
宋三郎:“不像话。”
“都你惯的!” 秀娘气道。
宋三郎:“你也是我惯的,对着夫君大呼小叫,你像话吗,嗯?”
秀娘:“……”
宋三郎道:“行了,快睡吧,他能懂个什么,就是顺口一说,你纯属想多了。”
“什么我想多了,他肯定是懂,你可得叫人看好了他。”秀娘嘟囔道。
宋三郎:“我心里有数。”
秀娘又道:“得给他立规矩,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嗯,立规矩。”宋三郎道。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得很,辰哥儿再没大没小,亦不会调侃爹娘,再者,府中这么多丫鬟,儿子看她们的眼神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
八成就是无心之语,秀娘想多了。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宋景辰起来洗漱完毕,吃了一小碗红枣莲子羹,并一块糯米发糕,一小碟青菜,几片酱牛肉,换好衣裳出屋来。
阿福早就备好了马车在院中候着呢,见他出来,掀开车厢帘子,车厢内提前就燃好了炭火,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宋景辰上车,马车驶出胡同转入鼓楼长街,长街上,张老实如往常一样吆喝着卖包子早点,身边却没有跟着闺女。
那天晚上,因祸得福,遇上的几位贵人中,一位姓冯的贵人吃中了他家的包子,请他家闺女到府上做厨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二两月银,如此下来,闺女一年便能挣二十多两。
乖乖,这在以前都不敢想。
张老实正吆喝着,一抬头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那晚那位大恩人的车,他想要上前送包子,又不敢打扰,眼瞅着马车打他跟前粼粼驶过。
宋景辰绝想不到他就顺手惩恶扬善一把,冯仑就能想那么多。
实际上冯仑也不确定宋景辰对卖包子的小丫头有没有意思,只他谨慎惯了,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和资源,有用没用的,做枚备用棋子养着就是了。
一旦出事,杨家有靠山,宋家亦有门路,而他们冯家这个虎口分食的大盐商——便是被推出去替人顶锅的命,自当步步为营才是。
一上午的课业结束,学生们往书院食堂里走着,纷纷议论起昨晚发生的一桩大事来:
“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就冯家那事儿。”
“哪个冯家?”
“就冯仑他爹,昨晚在春月楼,他爹与人争春月楼头牌的梳妆,不惜豪掷千金,到最后竟是大打出手,闹出了人命来。
听说是冯仑他爹失手把人打死了。”
“我天啊……”
一众人听完纷纷摇头叹息,大夏朝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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