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脑袋不大灵光的刘武一下就悟了,大概因为这套路他玩了很多次,可太熟悉了,他向来喜欢不把人当人看,只不过这次换了个位置而已。
“汪、汪汪!”刘武无师自通地汪汪叫了起来,都不用宋景茂说他什么,唯恐对方会反悔般,刘武叫得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欢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牢之中什么时候混进一只狗来。
也得亏这间刑讯的密室隔音。
刘武不光叫得欢,还边叫边爬,模仿他养的那哈巴狗呼哧带喘的,恨不能他真的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三摇,变成一条真正的狗再也不用关在这里受罪。
宋景茂的表情寸寸破裂,他既震惊又恶心,让刘武这种人学狗简直是对狗最大的侮辱。
原来这等羞辱人的方式只能对着“人”有用,对畜牲无效。
宋景茂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毫无意义,原来压了他这么久的心结刘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他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畜牲为难了自己这么多年。
真的……很不值。
宋景茂白玉般无瑕,又骨节修长且优美的手指,抚上阴森冰冷渗透着乌黑血迹的粗糙刑具,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对待畜牲就该用对待畜牲的办法,□□的痛苦远比精神的痛苦更能对刘武起效……
以德抱怨?
宋景茂身上不存在的。
谁让那一年那一天让一切都改变呢。
刘武亲手埋下的“因”,自然也要亲自品尝这“果”。
很快,密室中响起刘武杀猪般的惨叫声,尽管景茂知道刘家的下场已经注定,他今天来这一趟是多此一举,但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他为何要这般。
这一刻,他与当年马厩里的自己和解了。
厚重的天牢铁门吱扭扭缓缓打开又关上,一门之隔,天上人间。骤然射来的强烈光线刺得景茂眼睛有些痛,但他却没有伸手去遮挡,从黑暗中走出来,外面的光线真的很美很珍贵的感觉。
满眼都是自由。
正有刑部的官员走过来,看到宋景茂从天牢里走出来有些诧异,目光闪了闪,上前拱手一礼道:“宋大人过来天牢可是有事?”
“嗯,处理些事。”宋景茂面不改色,从容道:“吴大人请。”
他嘴里说着“请”却并没有做出向旁边让的动作。
宋景茂在外人眼中是替皇帝办事之人,姓吴的官员不敢多问,忙向旁边让了让,拱手客气道:“宋大人先请。”
宋景茂浅淡的笑了笑,大步离去。
谦让是好事,但不需要对谁都谦让,锋芒该露的时候不需要收着,让以为他宋景茂是什么好相与的。
新帝初登基,宋景茂作为心腹之一,自然是公务繁忙,每天忙到天色大黑才回到家中。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但国丧期间三个月内禁止一切大小宴乐,喜事,年是没法过了,但三郎一家子连同竹姐儿娘俩要回来,一家子人能团聚亦是让人高兴的事。
宋大郎两口子最是开心,儿子有出息了,至于闺女,以眼下宋家的地位看哪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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