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懊恼着,就听赵鸿煊道:“文远若舍不得他吃苦,让景茂督促他即可。”
宋三郎只好道:“是臣管教无方,叫陛下见笑了。”
宋景臣要哭了:皇帝陛下,我是招你惹你还是得罪你了,你要这般为难我。
说了半天话,赵鸿煊面露倦色,三郎起身告退,赵鸿煊点头,想着当年这孩子的字叫先皇气得亲自指导,既是不好读书,想必这字练的也不咋地,干脆赏了一堆名家字贴叫景辰拿回去练。
这倒是“坏事”中的好事了,让景辰受伤的小心脏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内侍送父子二人出殿。
父子俩出去后不久,太后过来瞧皇帝,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赵鸿煊咬牙切齿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么多年朕的身边睡了一只蛇蝎!”
太后亦是心疼夭折的孙子,更心疼儿子,安慰道:“皇帝还年轻,皇子以后还会有的,切莫着急上气,伤了你自个儿的身体才真叫仇者快,亲者痛!”
赵鸿煊不想在此事上说太多,他道:“母后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太后有些欲言又止。
赵鸿煊道:“你我母子之间还需要母后有什么忌讳吗?”
太后道:“皇帝打算怎么处置范家。”
太后对范家自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对自己那不知好歹的外甥女更是如此。
只是她老了,老了就开始在乎一些以前不在乎的东西。
最疼她的哥哥受不了牢狱之苦,也不堪忍受从高处跌落的落差,在牢里自杀。
这世间除了皇帝,她就只剩下一个嫡亲的妹妹。娘家,那是她的来处呀。
如今大局已定,范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若留一条狗命苟延残喘着。
闻听太后此言,赵鸿煊面色阴沉,目露阴鸷之色。
若是今日登基的是那小畜生,范家会放他这个前太子一条生路嘛。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眼下不是处置范家的时候,景茂说得对:一来防止其狗急跳墙为保命投向施家,二来,范家还有他利用的价值。
赵鸿煊轻叹一口气,“既是母后开口,儿子还能说什么,毕竟母后只有这一个妹妹了,不过……”
说到此处,赵鸿煊顿了顿,“不过,我舅父无后,想必九泉之下亦是遗憾,不如将范芷兰之子过继给舅父,改姓李。
另外,宫中就对外宣称这孩子病逝了吧。
赵鸿煊原本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宋景茂的意思是把这孩子从皇家族谱除名和杀了没什么区别,还能让范家臣服。
宋景茂当初从范芷兰哪里得知皇帝吐血的重要线索,如今保了她儿子一命,算是互不相欠。
……
这边三郎与辰哥儿出来宫门,景辰苦着一张脸同三郎道:“爹,我定是同皇宫犯冲。”
宋三郎笑了笑,“陛下的话,你就听听也就罢了。”
宋景辰面露不解。
三郎耐心解释:“你考上考不上对陛下来说其实并没有那般重要,陛下关心你看重你,那都是做给爹看的。”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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