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平落得如此下场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得罪了宋景茂。
说人家两句风凉话,也不过是乐呵乐呵,可你能保证这话第二日不会传到人家耳朵里去吗?
还是说你也想成为第二个刘文平?
而后宫里,为了防止范芷兰以后再有兴风作浪之举,皇帝下令将其禁足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风波过去。
宋景茂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学士,比之从前威严更盛。
而何氏亦是各种宴会上的坐上宾,无人敢慢待她半分,更不会吃饱了撑的同她聊什么子嗣问题。
即便有那怀孕的,也是尽量避开她。
宋景茂不需要解释,他只需展露出自己的实力,侧面证明他对皇帝的影响力即可。
经此一事,宋景茂在朝中地位愈发稳固,景辰成为洛京城中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另外,各种资源加持,加上他自己的天赋,考秀才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他只是随便考考,不成想却是拿了个县试第一。
放榜那天,可给秀娘高兴坏了,忙紧得给远在南州的三郎报喜,又要请相熟之人前来庆祝,还不等她安排,宋景睿又考中了贡士第七名!
景辰的县试第一同哥哥的贡士第七自然没法比,秀娘顿时觉得显摆不起来了。
家中好事连连,孙子们一个更比一个争气,老太太自然是喜不自胜,只如今还没有殿试,不好太张扬,想着等一个月后睿哥儿殿试过了定要好好热闹一番。
老太太不想张扬,与宋家交好的故交亲友却是等不及前来祝贺,一连几日,宋家来来往往的客人就没停过。
现下何氏当家,迎来送往之事自然由她全权照应着。
受了几次教训,王氏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儿媳妇能干,不能给儿子帮上忙,还净给添乱,又有竹姐儿在一旁劝着,她也慢慢想开了。
儿媳妇能干是好事,她干嘛要妒忌呢,难不成非要娶进个败家的她就高兴了?
至于二房姜氏,她本是秀才之女,有几分小清高不假,但是个有自知之名的,知道自己与何氏是不能比的,也不争这个管家权,能管好自个儿房里的事就不错了。
秀娘想得更开,她不揽这档子操心事。
何氏这边忙得不可开交,虽忙碌确也觉得充实。
其实招待人是一回事儿,主要是送礼的人太多,这什么礼能收,什么礼不能收,都得由她定夺。
说白了人家来送礼可不是真冲俩小的,冲的是宋三郎、宋景茂的面子。
这其中的人情世故,何氏不但要做到心中有数,还得备注好下次回礼的注意事项,免得到时疏漏得罪人。
她正忙着在厅里招待客人,管家匆匆跑来禀告:说是忠亲王府送来的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乃是一方田黄石笔洗还有两枚田黄石印章。
这就是专业之人做专业之事了,若是换做之前的王大柱,恐怕即便人家礼单上写清楚是田黄石,他根本就不知道那田黄石是什么。
田黄石极其罕见稀有,乃是玉中之皇,比帝王绿更为稀有的存在,既然是忠亲王送来的,都不用看,必定还是品相极好的田黄石。
何氏知道辰哥儿同赵敬渊的关系,家里与朝廷哪几家真正交好以及有何渊源,宋景茂都同她细细交代过。
何氏想了想道:“无妨,妥当收置起来,回头儿交给辰哥儿便是。”
管家领令出去,何氏回到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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