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说明,在场诸人均是能吃得下就吃,吃不下也不会硬吃,换句话说没有一个是抱着势在必得之心来的。
估计还是考虑这施楼回本时间漫长,不确定因素也多,不值得放手一博。
心中有数,宋景辰朝着那位李掌柜扬唇一笑:“李掌柜久仰。”
“不敢当,老朽才是久仰宋公子大名。”李掌柜抱拳回礼。
宋景辰也不绕圈子,直接了当道:“实不相瞒,在下先前与人打了赌,丢不起人。这酒楼多少钱卖李掌柜直接开个价吧。”
李掌柜:“啊?这……”
旁边众人:“啊这?……”
怎么觉得你小子挺丢得起人呢,好家伙,翻箱倒柜把你家里睡觉的床都拖去当铺里卖了,这事难道不比你打赌输了更丢人?
李掌柜瞅宋景辰这豪横劲儿,他还真想一倒手就赚个盆满钵满,但他哪敢,旁边施志平可还看着呢。
李掌柜不由偷偷瞟了一眼施志平青白交加的憋气脸,却听宋景辰扬声道:“你看他干嘛,你还怕施家找你麻烦不成?”
李掌柜同施志平不由齐齐瞪向宋景辰:有你说话这般直接的吗?
宋景辰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找你麻烦对施家名声不好,放心吧,施国公他老人家和我一样丢不起这人,还是你认为施国公他老人家的名声是可以用银钱来衡量的?”
不等李掌柜开口,宋景辰突然道:“李掌柜可知我今日为何跚跚跚来迟?”
李掌柜眨了眨眼,有些为难道:“老朽听说小宋公子好像是没凑够银钱。”
“嗤——”宋景辰轻蔑一笑,“我宋景辰什么时候缺过银子,我便是要座金山我爹也想办法给我搬来,不过是我家里找了人看了风水,死活不同意我买。”
“看风水?”
李掌柜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慢慢地,脸色难看起来。不怕人说就怕人引导,李掌柜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酒楼的前两任主人,还有这施家为什么要卖酒楼。
施家对外说是不善经营酒楼,想转行做其他,这种敷衍之词本来也没人信,不过是看酒楼的价位实在合适,再加上相信酒楼到了自己手里必将会发扬光大。
他想到了所有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风水,不是他不重视风水,有哪个开酒楼的会不重视风水,是他全不会去想施楼会风水不好。
首先萧家人当初建这么大一酒楼不会不请风水大师来看,其次要知道这楼在萧家手里、范家手里,以及现在的施家手里都是赚钱的。
可事实就是赚钱是真赚钱了,但最后两家的下场都不咋地,等于是赚来的又都还回去了不说,下场还不大好。
李掌柜心里发毛,不由道:“那风水先生如何说?”
宋景辰:“财气冲天,亦煞气冲天,唯大仁大德大才大运之人方可驾驭。”
宋景辰这话其实说得很中肯,并未一味说这楼不好,只说这楼不好整,不然你看看萧家,再看看范家,再想想施家为何要卖。
你要信财气冲天,那你就留着;你若心里犯嘀咕担心煞气,不如卖给真正懂它价值之人。
李掌柜自认比不上萧家、范家、施家更有福气,他苦笑道:“那公子为何坚持要买?”
宋景辰理所当然道:“因为本公子命里亦是煞气冲天亦福气冲天,这楼本来就在等我。
还有,本公子不信风水不信命,本公子只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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