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喧哗,韩骏差点儿要叫出来。
旁边几人也都闻到了宋景辰身上淡淡的雅香,和韩骏一样好奇,一直都竖起耳朵听着呢,这会儿听闻宋景辰说要卖五十两银子一瓶,比韩骏的反应有过之而无不及,俱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景辰。
杨睿突然开口,“五十两银子不多,黑笃耨一两价值一万钱,白笃耨一两高达五万钱。他身上有白笃耨的香气,卖五十两简直便宜到不可思议。”
一帮人中,杨睿是唯一一个有机会闻到并用过白笃耨香的,他是识货的。
杨睿不开口还好,他这么一解释,周围一帮人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脸上的神情比刚才更震惊——这也太、便、宜、了吧!!!
宋景辰看了一眼杨睿,呵呵一笑,淡定道:“我这香可保持至少半天的时间不会散去,且一次仅需要露珠大小的凝露便可达到这样的效果,另外我这香露放在瓷瓶中可保三年不腐不臭不变味,难道不值五十两?”
宋景辰一开始就盘算好了,他这香水非生活必须品,就是要走高端限量奢饰品的路线,刺激大夏朝的有钱人消费,变相增加普通底层人的收入。
当然这也受制于他萃取香水的溶剂是高浓度酒精,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粮食太过珍贵,香水不可能大批量生产。
一帮小辈看向宋景辰的眼神不由火辣辣,火热到像看到了财神爷下凡尘一般,宋景辰这也太能搞钱了吧。
不用宋景辰说,他们也能想象到价值五万两的白笃耨香卖五十两银子一瓶,再加上宋景辰说到的那些好处,不敢想象开卖之时的火爆场面,这还不得抢破头?
都是年轻人,谁还不缺点零花钱?纵然没有宋景辰那样的好爹,可眼前正坐着宋景辰这个活财神呀,谁又不想跟在财神爷旁边沾点儿财气呢。
杨睿瞧着,发现景辰无论是在南州还是在京城,都是人群中最亮眼最招人稀罕的那个。
宋景茂一面同人寒暄,一面注意着弟弟那边的动静,见弟弟被人众星捧月,嘴角翘了翘。
赵鸿煊同赵敬渊笑道:“我瞅景辰这小子同韩家小子似乎很是要好,也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
赵敬渊想到景辰所说皇帝会出手挑拨王府与宋家的关系,心中冷笑,嘴上道:“原本一同在宴安先生的书院念书,后来臣进宫到了陛下身边,他们俩在一块儿念书的时间倒更长些。”
赵鸿煊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要挑拨赵敬渊与宋家的关系自然不会傻到做得太过明显,时不时来这么一下,时间长了,赵敬渊自然心中会有刺。
皇宫端午宴无非是一些老套路,觥筹交错间,君臣一番客套,互拍马屁的环节过后,皇帝赵鸿煊提议作诗助兴。
施国公朝上边拱手道:“陛下,往年这端午作诗来来回回都是几张老面孔,今年不若给在座的小辈们机会,图个新鲜热闹。”
施国公对自家外甥杨睿有信心,外甥喜好诗文在南州府是出了名的,他誓要让杨睿压过宋景辰一头。
赵鸿煊岂能不知施国公的那点小心思,但施国公开口,他不能不给施国公这个面子,微微点头道:“那么,就依国公所言。”
语毕,赵鸿煊目光向下扫视一圈,扬声道:“景辰,你便抛砖引玉,以端午为题赋诗一首。”
随着赵鸿煊话落,殿内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到一身红袍的宋景辰身上。
聪明人谁看不出赵鸿煊同施国公两人这是又斗上了,你施国公想让你外甥出风头,我偏就要宋景辰压你外甥一头。
就算你外甥作得好诗又怎比得上宋景辰圣眷正隆,得皇帝亲口点名。
被皇帝点名的宋景辰:“……”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个饭了,你们俩打架非要把我拉扯进来助个兴?
宋景辰在南州府就知道杨睿对诗词有种病态的执念,在施楼一事上他又被动欠了扬睿一次人情,是真不想同杨睿对上。
另外杨睿作那诗,他实在不敢恭维,施国公简直是在坑外甥而不自知。
算了,谁叫他欠杨睿人情呢,这把还是他来吧。
在一众注视下,宋景辰硬着头皮起身,朝皇帝的方向拱了拱手,“臣不敢欺瞒陛下,比起作诗,臣对赚银子更有研究些,臣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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