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没顾得上吃。
知夏见他神情专注,不好上前打扰,便故意没有把灯点上。
屋内逐渐朦胧的光线终于让宋景辰抬起头来,他看了眼外面天色,放下手中纸笔,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道:“饿了,知夏姐姐叫她们摆饭吧。”
知夏吩咐人端饭进来,宋景辰站在洗漱架前净手,知夏一面递上松软干爽的巾帕,一面笑道:
“少爷您一忙起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若是老爷在这儿定要心疼的,说不得知夏也要跟着您挨骂。”
“你说我爹么?他那人的性子忙起来比我还过分,起码我还知道饿,我爹忙起来可以一天不用饭。”
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道:“对了,最近怎地没见我爹给我来信?”
知夏抿着嘴儿笑。
宋景辰瞅她,“你笑什么?”
知夏笑道:“少爷您只有要银子的时间才会想起给老爷写封信,知夏想便是老爷再好的脾气也是会着恼的。”
“我有吗?”宋景辰挠挠头笑道,“你说得我都有点替我爹鸣不平了,他怎地养了我这般一个大孝子。啧啧啧,我爹真是好福气。”
他正笑着,平瑞挑门帘进来了,神色焦急,“少爷,不好了,上善楼出事了。”
宋景辰眉尖轻挑,“上善楼出了什么事,怎么个不好了,说清楚。”
平瑞:“马管事派来送信的人说,楼里的厨子们闹事不肯做饭,整个楼里的客人们都被晾着呢,马管事想要免了各桌的饭钱,请人改日再来,那些人却是不依不饶,说是不能白让他们饿着肚子等半天。
马管事与他们妥协,说是双倍赔偿,可那些人仍旧不依。”
宋景辰冷冷一笑,“不依不饶,那便是来者不善了。”
宋景辰又道:“现下看热闹得人多吗?”
平瑞:“???”
宋景辰:“你让人去告诉马管事,就说少爷我用完饭,小睡一会儿便过去处理。”
平瑞:“!!!”
宋景辰:“找人去告诉马良,叫他将事情闹大。另外,你再叫人安排一台戏班子在咱们上善楼免费唱戏,你给我请京城最有排面的角儿来唱,就叫他们唱《铡潘仁》”
《铡潘仁》是大夏朝的民间故事,讲的是青天大老爷不畏强权,铡下当朝国丈脑袋的故事,施国公亦是国丈,要说映射的是谁不言自明。
平瑞再傻也听出宋景辰的意思来了,喏喏道:“少,少爷,这,这合适么?”
宋景辰:“不能再合适,你现在就去给我安排,天塌了有你家少爷顶着呢。”
平瑞咬了咬牙,决定先去报告宋景茂再做定夺,不想他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宋景辰幽幽的声音:
“平瑞,我允许你说的,你才能告诉我大哥。眼下这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就不必去劳烦我哥了。“
平瑞脚下一个踉跄,慢慢回过头来,哭丧着脸道:“少爷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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