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好八卦,昨儿晚上花银子在上善楼听了一夜八卦。
给他讲八卦的伙计是宋景辰的脑残粉,大肆向谢旭同冯仑兄弟宣扬了宋景辰在京城的光辉事迹。
谢旭把自己代入到宋景辰身上,他简直爽爆了!
兴奋之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指着对面灯火辉煌笑语喧哗的恒祥居大酒楼道:“为何对面这般热闹,咱这上善楼却冷冷清清?”
伙计朝他诡秘一笑,道:“这你就不了解我们东家的路数了。”
谢旭眼巴巴道:“快说说你们东家什么路数?”
伙计嘿嘿一乐,笑而不语。
旁边冯仑递过一锭银子来,伙计眉开眼笑道:“我待会儿叫人给您送一份点心上来,算我请二位的。”
谢旭摆手道:“点心不重要,你快说说你们东家什么路数?”
伙计神秘兮兮道:“依我对我们东家的观察了解,我们东家最擅长的路数便是学、他、者、死!”
谢旭抱紧胳膊:“宋景辰有这么狠?”
“客人说这话就不中听了,怎么能叫狠呢,那是我们东家想出来的法子,他们凭啥白用?既然是贪了人家便宜自然后果自负,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儿。
咱把话撂这儿,过段日子若是对面恒祥居不倒,你来找咱,咱把银子五倍退您!”
想到昨晚听到的这些关于宋景辰的传闻,谢旭眨巴眨巴眼朝冯仑道:“表哥,要不你看这样,你去宴安先生的书院念书,我跟着景辰学学做生意?
咱们兄弟俩一个升官一个发财,岂不是两全其美?”
冯仑斜睨他一眼:“姨母希望你能考上功名。”
谢旭苦瓜脸:“我娘大字不识一个,她总以为念书跟种地一样呢,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实际上,真是那么回事儿么?
我看也不尽然,这读书看似公平,实则也是老天爷赏饭吃,得有那脑子才行。
我娘不理解我有几斤几两,表哥你还不清楚我有没有那脑子吗?
我去读书考科举累死累活十几二十年,再加上祖坟冒青烟勉强能弄一个举人的名头,那时候我都三四十岁,人生的一大半都过去了,了不得谋一个□□八品的小官。
要是命不好死得早,岂不是更惨?
不对,这还不是最惨,最惨的是辛辛苦苦念书十几二十年,竹篮打水一场空,连举人都考不中——
这也太不划算了,我这么累图什么呀?”
平心而论,冯仑亦是不太看好表弟考科举,可姨母一片苦心期望,他总想让表弟拼一把也就无遗憾了。
但是他从未考虑过表弟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牛不喝水强按头,你还能指望他膘肥肉壮不成?
想到此,冯仑朝谢旭正色道:“表弟当真对仕途毫无兴趣?你须知天下士农工商,商排最末,若要改换门庭,唯有科举一道是正途。”
谢旭见他表哥口气松动,忙趁热打铁道:“表哥,你这就不会算账了,等我赚足了银子娶他个三五个,我再辛苦点,生他个十个八个的,再用我赚的钱送这帮小子去念书,十个里面有一个出息的,我娘的愿望不就实现了!
儿子不成,咱不还有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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