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们儿的名字冷不丁跃上心头,画面太美,宋景辰有点儿不敢想。
若是赵敬渊做了皇帝,莫说是坐一坐皇帝的龙榻,便是他在龙榻上打滚儿,赵敬渊敢有意见??
他敢有意见,自己就敢做摄政王,谁怕谁。
赵鸿煊见宋景辰呆愣,以为他是受宠若惊,拍了拍他道:“你待朕忠心,朕亦不会亏待了你。”
宋景辰内心:呵呵,我信了你个鬼,皇家无父子,我算个老几。
宋景辰面儿上:“陛下如此待臣,臣愿为陛下孝犬马之劳。”
赵鸿煊龙心大悦,要留宋景辰一道用饭。
宋景辰的小脸儿瞬间便垮了。
赵鸿煊皱眉,“怎么不愿意陪朕用膳?”
宋景辰实话实说道:“能同陛下一道用膳,乃臣莫大的荣耀,亦是臣家里莫大的荣耀,那必是要写入族谱记事的,云:某年某月某日某天,祖上宋景辰得陛下赐宴……。
后面是各种对臣的溢美之词,臣怎会不愿意陪陛下一道用膳。”
赵鸿煊笑了:“这倒怪了,既是愿意,又为何面露难色?”
宋景辰咬了咬牙,道:“上次陛下赐膳,施国公已然看臣不顺眼了。”
赵鸿煊哈哈大笑:“你都敢当众怼得他下不来台,你还会怕他?朕不信。”
宋景辰面露一丝不屑之色,“哼”了一声。哼完方觉不妥,愣了愣。
赵鸿煊掩唇,笑道:“恕你无罪。”
宋景辰松了一口气,气壮道:“臣有陛下撑腰,还会怕他不成?
只是臣为陛下立功外人并不得知,在众臣眼里,臣不过一小儿,却两次被陛下留膳,恐有人心生不平,让陛下难做。”
赵鸿煊见他小小年纪,面对无上隆宠,却能保持一颗本心,把自己这个皇帝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不由愈发感动,看向宋景辰的目光愈发温和。
苏公公在旁边看得心惊,他还从未见皇帝对谁这般温和过,便是大皇子也并不得他喜爱,至于太后那边,母子的关系一言难尽。
大部分时间赵鸿煊的目光都是带着一丝冷意的,便是在大臣们面前应酬,笑意也不达眼底。
苏公公对宋景辰在家中得宠忽然就有了一丝明悟,这孩子简直太会拿捏人心,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帝王的心坎上。
苏公公感叹宋景辰拿捏帝王,却不知宋景辰第一次见他就将他拿捏稳了。
解下随身的玉佩给他,既是可怜高公公,更是做给苏公公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若无靠山,苏公公早晚也有高公公那一天,如此知恩图报的景辰就站在他的眼前,他选还是不选呢。
宋景辰自小得宋三郎悉心教导,八岁随父兄中州赈灾,十岁父亲被贬凉州,他又跟随爹娘从京城最繁华之地背井离乡迁去大凉州生活,后又辗转南州,再次回到京城,阅历远超普通京中子弟。
再着,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宋三郎从小小的八品主事一路升到二品大员,岂能是无手段之辈。
从小跟在爹爹身边长大,五岁便被教导驭人之道,他上哪儿天真单纯去。
赵鸿煊思忖一下,对宋景辰道:“朕听说你那上善楼的生意最近不大好?”
宋景辰心中微动,皇帝日理万机竟还知道他上善楼的生意不好,莫不是宋家被皇帝派人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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