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筹。
韩骏同李琮几个兴奋地猜测着景辰能打到多少猎物回来, 韩骏笑道:“我算是发现了, 景辰这小子最擅长一本正经做人, 放浪形骸做事,咱们且等着吧,不定这次要怎么耍呢。”
众人被韩骏这话逗乐, 可细细一想,实在是很“一针见血”呀。
赵鸿煊对景辰信心满满, 他初登大宝,难免四方窥探,好叫这些人都睁大眼睛瞧清楚大夏朝如今正是人才济济。
他正与旁边西戎王说笑着,忽闻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赵鸿煊抬眼, 就见一名灰衣兵士翻身下马, 满脸急色地跑过来,慌张跪地禀报:“启禀陛下, 景辰公子出事了!”
“你说什么?!”赵鸿煊脸色骤变。
“回禀陛下,景辰公子失足掉进了捕兽坑, 马、马死了。”
宋景茂的脸色像纸一样白。
“马死了, 人呢!”赵敬渊猛地站起来,“我问你人呢?人是生是死?有无妨碍?”
“回, 回忠亲王殿下,流了好多血, 现下正昏迷着。”
赵鸿煊淡淡扫了赵敬渊一眼,沉声道:“景茂你带御医速速去救人,告诉他们若景辰有半点闪失,他们便也不用回来向朕交差了。”
……
宋景辰是在傍晚时候转醒的,除了景茂与赵敬渊,便是赵鸿煊也在旁边守着。
片刻的茫然过后,景辰眼窝里蓄起泪水,他用力眨了眨眼,努力用睫毛将眼泪收回去,又要起来给赵鸿煊行礼,被赵鸿煊按下肩膀,“快歇着吧,你无事朕便放心了。”
“臣让陛下操心了。”
“别说这种话,你且好好养伤,记着,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无需多想,今日之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
发生在宋景辰身上之事,是个人就能嗅到阴谋的味道,至于是谁干的,简直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呢——除了施国公,谁还敢?
施国公亦是要郁闷死,万无一失的陷阱,就这宋景辰都还不死,这种憋屈的挫败感简直让他抓狂。
同时宋景辰“贵不可言”的批命就更显得极其靠谱。
施国公屡做糊涂事,杨家父子危机感日重,若说杨志之前还有所犹豫,现在越发认可儿子的建议了。
岳父此举已经不是公报私仇,说严重些这就相当于两军阵前为一己私人恩怨陷害己方最能冲锋陷阵的大将,触碰到某些不可逾越的底线了。
皇帝并没有追究施国公,而是把此事定性为“意外”这非但没有让杨志放心,反而让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杨睿冷静地可怕,也冷酷地可怕,他道:“父亲,我们没有时间了,外公这般糊涂下去只会死得更惨,我们提前送他一程未必对他不是一种仁慈。”
杨志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陛下能念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给他一条活路。”
杨睿笑了:“父亲想什么呢,您认为陛下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么?看看当初效忠靖王那批人的下场就知道了。
不说别人,就说靖王,靖王全府鸡犬不留,连靖王最喜欢的猫猫狗狗都要杀掉,唯独留下靖王,莫不是父亲以为陛下是顾念什么兄弟情深?”
杨志皱眉,“你什么意思?”
杨睿漫不经心道:“若我最痛恨的仇人落在我手上,我也舍不得杀,杀了心里空落落的,还是慢慢折磨更有趣些。”
“你这孩子,什么乱七八槽的想法,简直胡闹!”
杨睿笑笑:“父亲,我同您说笑呢,不过我猜陛下一定是这么想的,否则解释不通他为何不杀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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