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张璟闻听此言就是心中一紧。而人群中的施志雄常年在军中,对危机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听到这话,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怪异的不安,下意识看向对面宋景茂。
宋景茂“下意识”朝赵敬渊日常站位处扫了一眼,随口道:“是啊,忠亲王今日怎地还没到?”
听宋景茂这般说,施志雄反倒松了一口气,若对方真装做若无其事,他就该怀疑赵敬渊去干嘛了。
无怪他多疑,实在是最近朝中反对施国公的声浪有点出乎意料的高,他担心皇帝借机发难。
杨志看了眼施志雄又看了眼旁边毫无所觉地施国公,心中暗自叹口气的同时又庆幸儿子有先见之明。
若施国公倒台后他们父子再想出路就为时已晚了。
如今明面上向皇帝效忠,暗地里向忠亲王递上投名状,如此,即可避眼前之祸事,又为以后铺好了去路。
“宣——”随着鸿胪寺官员一声唱喊,众臣鱼贯入殿。
在踏入宫门的一刹那,施志雄犹豫了一下,那种莫名的危机感又来了,施志雄是相信直觉之人,正是凭着这过人的直觉让他屡屡免于受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几乎在一瞬间施志雄就做出了决定,猛地转身抱着肚子往外跑,边跑边朝旁边鸿胪寺官员道:“本官吃坏了肚子,回头儿再向陛下请罪。”
他以拉肚子为借口,便是皇帝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拉屎放屁。
事情突然有变,赵鸿煊却并不慌张,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之后,他与赵敬渊、宋景茂等人早有了经验,预判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施志雄插翅难逃。
而此时的施国公依然没有任何危机感,他的女儿是当今的皇后,外孙更是将来的太子,且是他一步步辅佐赵鸿煊上位,他就不信赵鸿煊才刚登基就敢卸磨杀驴。
这会儿他觉得女儿是皇后了,倒是忘记他自己将陪伴多年的女人弃之如敝履,将养在身边二十多年的儿子说赶出去就赶出去,自己无情无义却理直气壮要求别人来遵守道德。
赵鸿煊凭什么就得比他更高尚呢?
朝堂上都是一些不痛不痒,无关大局的奏报,赵鸿煊表面上听得昏昏欲睡,实则在拖延时间。
直到一内侍低眉顺眼走近赵鸿煊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赵鸿煊的身子慢慢坐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冷冽。
他目光扫向了前排站立的大理寺卿吴正。
吴正收到皇帝暗示,大步出列,朝上拱手道:“陛下,关于宋景辰狩猎场落马之事,臣有新发现。”
他这话一出口,殿内一阵微不可闻的抽气声。
施国公亦是皱起眉头。
赵鸿煊故意装傻,问吴正:“哦,此话怎讲?此事难道不是意外么?”
“回禀陛下,此事并非意外,乃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说什么?!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狩猎会上行此恶举,若是那日朕一时兴起参与了狩猎,是不是连朕的安危也无法保证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鸿煊猛一拍御案,拂袖而起,显然是龙颜大怒!
吴正:“回陛下的话,臣查到那捕兽坑周围,包括捕兽坑内都喷洒了大量的马尿,臣特意使人牵了发情期的公马过来,这些马匹无一不表现出狂躁,足可证明这些马尿必是发情母马尿液。
另御医在宋景辰所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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