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爹回来了,谁也不能伤你,爹保证。”
宋三郎能克制住情绪,秀娘可克制不了,一把抱住儿子,“宝贝、心肝儿、乖乖儿”的叫了起来,天知道,得知儿子差点被扎成筛子,她魂儿都飞了。
看见自家爹娘,宋景辰委屈地想哭,可见她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又不好意思撒娇求哄求安慰了。
宋三郎是借着老太太要过寿的由头请假回京城的,赵鸿煊知道他是担心儿子,痛快准了假。
一家人团聚,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知夏知趣地退出屋外。
俩口子着急查看儿子的伤,秀娘看到自家完美无缺的大儿子原本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腿上有明显的伤口结痂,恨得直咬牙。
宋景辰被他娘逗乐,笑道:“娘,儿子能捡回一条命都已经是佛祖保佑鸿福齐天了,您还有功夫计较一个疤。
况且皇帝陛下、忠亲王他们送过来好多治伤的药,御医说了,我年轻,会慢慢消下去的。”
秀娘忙点点头,颇有点自我安慰似地说道:“娘年轻时侯做豆腐也被热水烫伤过手腕。”
说着话,秀娘伸出左手腕道:“你看,就这里,当年烫出一片大水泡,现在完全都看不出来。你是娘的儿,自然随了娘,指定不能留疤。”
秀娘当年豆腐西施的名头不是白叫的,皮肤莹白到发光,如今养尊处优,即便三十多岁了,皮肤一点不松弛,比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点不差,丝绸搭在她手腕上,甚至让人分不清哪个更柔滑。
这点宋景辰确实得天独厚随了他娘,伤口愈合的速度让御医都吃惊。
知夏端了一小碗金银花露来,宋景辰近日有些嗓子上火,方才又说了这般多话,知夏担心他喉咙不舒服,端来给他润润喉。
宋三郎下意识接过来,秀娘瞅他,“怎地,你还想喂喂你大儿呀?”
宋三郎大窘,小时候都伺候习惯了,他还真就下意识的动作。
宋三郎把碗塞进儿子手里,宋景辰咯咯笑,三郎拍他脑门儿,“臭小子。”
爹娘在身边,宋景辰那种漂浮的虚无感又落回了实处,拉着爹娘说这说那,笑得眼睛亮晶晶,小白牙也露了出来,不嫌他爹管着,也不嫌他娘唠叨了。
宋三郎同秀娘把十六岁的景辰当成三岁小娃儿啊乖啊的哄着,俩口子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差点儿失去儿子的那种感觉让俩人心悸。
宋景辰也挺难的,他想不娇气真挺难的,他能表现出今天这样的坚强已经很了不起。
不管怎么说,宋家在这场皇帝与施国公的博弈中功劳不小,尤其是景辰这个神助攻,宋家在皇帝心中地位愈重,而宋家在朝中的影响力亦与日俱增。
家里老太太眼瞅就要过六十六岁寿辰,按大夏习俗,六十六寿辰要大办的,尤其老太太中年丧夫,一人将几个孩子拉扯大,十分不易。
宋大郎的意思是把远亲近邻的都请上,为老太太聚福增寿,三郎自然没意见,这些都交由大哥去操持,而官场中的各种关系得他同景茂处理。
以宋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便是不想声张老太太寿辰,亦拦不住上门拜寿的有心人,在圈子里混就要遵守圈子里的规则。
该办得办,别人家怎么办自家就怎么办。
一些普通的关系令下人去送请帖就是了,一些地位特殊之人,自然还是要亲自上门拜访显得正式些,也能拉近彼此关系。
景辰同韩骏成天混到一块儿,三郎便叫他给韩府送请帖去,宋景辰欣然应允,出门前三郎强行让他多披件衣裳,说是今儿风有些大。
景辰敷衍地多穿了一件,出门上了轿子便把衣裳脱下来,顺手扔一边儿去了,平瑞直乐。
景辰叹气道: “有一种冷叫我爹认为我冷。”
平瑞:“老爷是关心您呢。”
景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到了韩府,景辰没想到赵敬渊也在呢,不光赵敬渊在,安王妃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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