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爹没有错, 那便是你祖母他们的错了?”
宋景辰道:“也不能这么说,就比如爹您一直疼爱我, 若那日突然收回您的疼爱,我也会受不了。”
宋三郎挑了挑眉,笑道:“岂止是受不了,甚至再极端一些, 你还会怨你爹。”
宋景辰瘪了瘪嘴巴:“我哪敢, 我不怨您, 我只会恨你,给不起别给, 半路收回去,您道德吗?
所以爹您千万得长命百岁, 别让儿子恨您。”
宋三郎被儿子逗笑。
宋景辰道:“爹, 儿子是您自己惯出来的毛病,祖母伯伯们的毛病又何尝不是, 这样说来,爹也非一点过错没有。
所以, 爹没有错,祖母伯伯们方才的反应也没有错,可若因为爹表达了不满,祖母伯伯们从此便对爹心生不满,那便是他们的不该了。”
宋三郎道:“你既是想得如此明白,又为何总喜欢各种为你的哥哥们着想,甚至是牺牲自己的利益。”
宋景辰:“因为值得啊,爹若不爱自己的家人会这般帮补家里吗?您若真的讨厌大伯二伯,您会如此吗?
以爹的性子,您不想做的事情除了儿子以外,谁还有本事逼迫您?
您今日那些话不是因为您自己心生不满,您手指头缝里的东西就够补贴家里了,你根本就不在乎那点东西。
您是借题发挥,既敲打二伯,也敲打我呢。”
宋三郎:“……”
宋三郎拍了拍儿子肩膀,“不,辰哥儿你并不明白。”
“你若明白你就不会分不清你与他人间的界限,你祖母寿宴那日,你故意回避景睿,不叫人拿你们兄弟的相貌做对比,你觉得你是在帮你二哥么?”
“并不是,你是在害他。”
“若你们兄弟站在一处,对方仍能看见你二哥的可取之处,那才是你二哥真正的良配。
反之,若对方只是看重样貌的肤浅之辈,那么成亲之后,叫她见到如你这般样貌之人,你猜她会作何感想?
她若对你暗生倾慕,你能控制得了人家么?
若不能,那才叫热闹了。
退一万步,你需知你二哥并非你二伯那般性子,他绝不会想要这样的“让”与“施舍”。
换做是你自己,你想要一个见过千山唯你是青山之人,还是想要一个因为没见识才会视你做青山之人?”
宋景辰的小脸儿不大好看。
宋三郎又道:“还有你出银子修京城水道之事。
银子爹不在乎,左右咱家的家产到最后都是你一人的,只要爹还能挣,由着你造。
可你爹不是纯粹的商人,辰哥儿要坑爹也不用这般上杆子。
若非爹对皇帝有用,你真以为只要查明爹未曾贪腐,爹就没事了?
还是你以为宋家的生意做这么大,全是靠着你的那些奇思妙想?
信不信若非爹在这儿镇着,你早都被人吃得骨头不剩,便如你那香水,若非宋家势大,你当人家真会与你合作?
哦,对了,我儿挺能耐,敢与皇帝做生意,让皇帝给你做后台。
出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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