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亦纷纷跟上,俩人看好景辰,更是要支持好兄弟。
景辰垂了垂眼眸,杨睿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入十股,显然不是为了赚银子,至于说什么兄弟情意,景辰信他的鬼话才怪,总共他在南州府才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俩人互相接近时还都居心叵测,再加上后面两家因立场不同的种种纠葛,就算是有点情分,那也早都败光了。
冯仑入了五股,这是把他那点儿家底全压上了。
韩骏同李琮就不说了,之前卖香水尝到了甜头,再加上同自己的关系,为了表示支持也得意思意思。
不过景辰讨厌做生意时将银子与情分混为一谈,景辰笑了笑道:“不带这样的啊,我都还没报出宋家商队的估价呢,你们跟这儿起什么哄。
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平生最讨厌该谈生意之时同我谈情分,该谈情分之时,扯生意。
所以此时、此刻、此地、没有兄弟,只有商人,商人咱们就按商人的规矩来办事,我希望咱们彼此在公平的基础上“唯利是图,斤斤计较”。
所以,我现下不会接受你们任何人的合作,诸位都回去仔仔细细考虑清楚,不要光想着赚钱,要考虑风险,要考虑你们能承担住多大的风险。
诸位今日捧场,景辰感谢,时候不早今日宴席便到这里吧”
……
主家散客,众人三三俩俩往外走。须臾,屋子里只剩下景辰几人。
韩骏朝景辰竖起大拇指道:“景辰,哥哥谁都不服,咱就服你,吃顿饭的功夫就把你爹十几年创下的家业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不是——”
“景辰,我就有点好奇哈,这事儿你爹他老人家知道吗?”
景辰瞪他,“我爹风华正茂呢,你少把老人家这种词儿往我爹身上硬按。”
宋景辰打心底里抵触自己的爹娘会变老这样的事实,在他心里,他爹是无所不能的,永远都高大的、强壮的、也永远都年轻的、就像一株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而又生机勃勃的参天大树,护佑着他们一家。
他拒绝想自家爹也会像大伯一样在眼角生出细细的纹路来,亦害怕娘亲如大伯母般长出恼人的白头发。
韩骏嬉皮笑脸地,“我这不是表示尊敬嘛,那什么,该不会你爹真不知道吧?”
景辰暼他:“你希望我爹知道,还是不希望他不知道?”
韩骏吃瘪:说希望证明他幸灾乐祸,说不希望吧貌似也不对劲儿。
景辰没好气踹他,“韩骏,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唯恐我们父子打不起来是吧,你就欠打!”
韩骏哈哈笑着往一边儿躲。
杨睿突然开口邀请道:“景辰,可方便一道走走?”
宋景辰上次才拒绝过杨睿一次,此刻当着众人不好拒绝,最主要好奇心害死猫。
宋景辰好奇杨睿这般接近自己,接近宋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另外杨家在施国公气盛之时突然选择投靠赵敬渊,也让他挺意外的,杨睿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也挑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倒要看看杨睿到底在算计什么。
景辰点了点头。
冯仑低头不语,韩骏和李琮其实挺排斥杨睿这个外来户的,包括对冯仑他们亦是不大感冒,不过冯仑的身份与他们无法相提并论,且冯仑很会做人,他们便也就看景辰面儿上接纳了。
比起冯仑,杨睿虽是外来户,但身份并不比韩骏等人低,甚至一直都比他们高,且杨睿不仅不是冯仑那种长袖善舞的性子,且看人的目光总是淡淡地,带着一些居高临下和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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