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我在外面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了。”
赵敬渊被景辰逗乐,想了一会儿道:“你现在还小,玩心正重,想要在外面耍几年也不是不可,不过亦不可太过懈怠,每旬至少要有五日到我近前来当差。”
景辰闻言试探性伸出两个手指头,在赵敬渊面前晃了晃:“要不两日?”
赵敬渊白他一眼。
景辰摆摆手:“当我什么也没说。”
赵敬渊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听人说新科状元今日给你甩脸子了?”
“啊?哦,没有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他给我甩脸,我甩他还差不多。”景辰不欲与那位新科状元多计较,读书人十年寒窗不易,好容易一朝荣耀却被自己抢了风头,有点情绪也是人之常情,他虽不喜,但也理解。
毕竟,他自己毫不在意的东西恰是人家可望不可及,人不能得了便宜又卖乖。
赵敬渊知景辰心善大度,没再多说,拉景辰起身:“走吧,陪我出去透透气。”
“去御花园?”
“不,去马场。苏全,将朕的弓箭带上,两副。”
苏公公应喏,令宫人去取,他则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往后面马场的方向走去。
到马场后,赵敬渊冲景辰扬眉一笑,道:“把眼闭上。”
宋景辰:“为何?”
赵敬渊:“你照办就是。”
宋景辰只好照办,嘴里道:“莫不是有什么惊喜?”
“奖励你考中探花。”赵敬渊说罢,将拇指与食指放在唇间,一声长啸远远地传开,不多时,景辰便听到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
景辰不由睁开眼,目光所及,一匹赤色宝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如同一道燃烧的火焰亮得灼伤人眼。
“烈焰……”
景辰喃喃出声,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不及他多想,列焰已经飞奔到他的眼前:飘逸发亮的鬃毛、明亮炽热的眼睛,活脱脱就是烈焰回来了。
“烈焰……”景辰不由伸手抚上烈焰的头,或许是马儿感受到他的善意非但没有躲开,反倒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心。
景辰将头贴在了马儿的脖颈处。
“骑上它试试?”赵敬渊道。
景辰点点头,拽住缰绳,纵身一跃翻身上马,赵敬渊亦骑上自己的乌骓,扬鞭一挥率先冲了出去,景辰紧随其后,很快两匹马便并驾齐驱,带起一路烟尘……。
直到金乌西坠,晚霞满天,宋景辰与赵敬渊才离开马场,赵敬渊留景辰用过晚膳,才让人将景辰连同那匹罕见的汗血宝马一同送出宫去。
洗漱过后,赵敬渊正欲上榻休息,苏公公从外面进来,有些欲言又止。
赵敬渊拧眉:“何事?”
苏公公微一弯腰,“陛下,太后似是一日也容不下那野种了。”
赵敬渊不置可否。
苏公公斟酌道:“死了是麻烦,说不得他人会疑心陛下容不下先帝之子;这活着也是个麻烦,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赵敬渊叹了口气道:“傻人有傻福呀。”
苏公公微微一证,明白了赵敬渊的意思,忙拱手道:“陛下说得极是,想必太后亦不会非要跟一个痴傻儿过不去。”
“都退下吧。”
“是。”
苏公公以及众宫人无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赵敬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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