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锯断铁杆的时间,可以锯断几根木头了吧?
娄师德捏着下巴,天幕上那个世界,铁是不要钱吗?
要是我们也有那么多铁……
韦安石则是感到很惊讶,“为什么他们这个看守所里有女吏呢?”
姜海蓝要见的这个犯人,是个男犯人。
但把男犯人从监牢里带出来见姜海蓝的……警官?却是个女人。
天幕上那个国家怎么回事,看守监牢里的男犯人的,竟然有女吏?
他试图去理解。
……他想不通。
陆元方琢磨着为什么律师可以在审查起诉阶段阅卷,从检察院调取全案卷宗,但在公安调查阶段却不能看卷宗呢?
因为警方还没有查清楚?
他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肯定:没错,因为警方还没查清这个案子,给律师看什么?
看不完整的案情、不完整的证据吗?
这会影响律师跟警方、跟犯人沟通。
所以必然是要等警方查清全案。
警方将整个案子的卷宗移送给检察院审查起诉,律师去检察院查阅卷宗,皆是对案子的案情、证据有什么意见,沟通起来也更方便。
另外……
陆元方笑了笑。
律师和公安、检察官未必就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吧?
虽然姜海蓝一直以来表现得很配合公检法的工作,但她作为律师,毕竟是给犯人说话的。
第63章 看守所二
姜海蓝没想那么多,她配合公检法办案,她也尽力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但最主要的还是保护好自己。
正如某些时候会有当事人在她面前叨叨,担心法官被对方当事人收买,从而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判决。
姜海蓝总是无奈一笑,“法官对案子终身负责,为了对方出的一点钱,给的一点好处,违规操作,将来要是出事了,他们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多不划算!”
她身为律师也一样,要是因为一些违规操作把自己搞进去,不能继续当律师事小,违法违规要坐牢事大——她亏大了好吗!
律师会见室里,姜海蓝右手执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当事人,等待对方先讲一遍案情。
汪昀飞做回忆状,“今年的四月份,大概是四月二十三号吧,我表哥,也就是和我同案的刘斐来找我,叫我和他一起到云水县玩,我就和他一起开车到了云水县。”
姜海蓝问,“刘斐现在被关了吗?”
汪昀飞说:“是的,他也在这个看守所里,就是我们被关在不同的监室。”
姜海蓝又问,“车子是谁的?你们谁开的车?”
汪昀飞回答,“是我表哥的车,我和他过来,我开了一段,他开了一段。”
姜海蓝点点头,“到了云水县以后呢,你继续说。”
“我们到了云水县后,我和我表哥开车在街上玩了半天,晚上,我表哥开车带我去了一个工地,我表哥说那里的钢筋都是不要了的,我们弄点去买。”
汪昀飞想了想,“当时是晚上九点多,不到十点,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
姜海蓝问,“你们弄了多少钢筋?”
汪昀飞说:“弄了五六捆吧。”
姜海蓝问,“然后呢?”
汪昀飞继续说道,“我们把钢筋放在车上,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我表哥开车到一个收废品的那里,把钢筋都卖给了他。”
姜海蓝下意识地转了一下手中的笔,“你们卖了多少斤钢筋,你记得吗?”
汪昀飞说:“我不知道卖了多少斤,是我表哥卖的。”
姜海蓝问,“卖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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