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好,看得他们又是羡慕又是难受。
可现在知道,天幕上也并不是千般的好。
天幕上的人也有他们的苦恼,他们也要为了生存而想方设法。
算是一种诡异的“真实感”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道。
他爹坐在田坎上,点燃了一杆烟,抽了两口,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他们的朝廷又不会给他们发钱,钱还是要自己挣的,那可不就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吗?”
汉子点头表示赞同,“挣钱是不容易。”
他们辛辛苦苦种地,一门心思伺候这些庄稼,最后也留不下来什么。
除非是当年风调雨顺,收成特别好,能有点剩余的拿去卖。
他爹又抽了两口烟,眯起眼睛,“但你也不必替他们操心,人家轮不到你操心。”
“人家的粮食品种比咱们多。”
“人家有高产的粮种。”
“那小娘子的老家,那么多的荒地,想来他们也不缺粮食。”
“就是就是,那么多的地啊,居然没人种!实在是叫人看不下去!”
“他们还想着要付工钱呢。”
“……也是,虽然还没付,但那些匠人可以告他们,让他们给钱。”
“唉,天幕上的人也不会随便被人打,被人踹。”
……
今人的各种苦恼在古人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社会主要矛盾的不同嘛。
几个农人看着给他们分馒头的小丫头。
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臂上挎着篮子,递馒头过来的小手几乎是皮包骨头。
给他们分了馒头后,小丫头哆哆嗦嗦地延着田坎跑向另一边,去给其他农人分馒头。
“唉。”小丫头的父亲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母亲也想起天幕上那些孩子,想起先前姜海蓝说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免费午餐,霎时红了眼眶。
“咱们村的娃娃命不好啊!”一个妇人满面愁容,“他们要是生在天上,哪怕是女娃娃,也能去念书,没准长大了还能当个什么官。”
妇人旁边的男人瞅了眼他那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服在不远处捡干草的小子,应道,“法官和检察官。”
妇人点头,“对,就是这个官!”
一个个子矮小的汉子用憧憬的语气说道,“咱们村要是出一个那个官……”
可他们的娃娃读不起书。
举全村之力也供不出一个秀才来。
“当不上官也没事儿,天上那些娃娃每天都有饭吃。”
“那倒也是,那天那个学堂的夫子说,他们的娃娃有菜吃,有肉吃。”
“有肉吃啊……”
几个农人说着,愈发地羡慕了。
他们这些大人吃苦也就罢了,但是娃娃们……
唉。
——
姜海蓝和被告律师,代表着原告和被告互相推拉。
两个律师又打了好几次电话。
于若邻也跟原告、被告分别电话谈了谈。
最终达成了调解协议。
三人回到了办公室,那个离婚纠纷案子的当事人已经拿了调解书走了,办公室里除了书记员和法官助理,还坐着两个陌生男人。
法官助理对那两个男人说:“我们去调解室谈一谈。”
于若邻把调解结果告诉了书记员,让她出调解笔录和调解书。
书记员点点头,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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