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止是仆从了,整个五条家都乱成了一锅粥。
从蛋糕里查验出了诅咒,长老们以为是中毒的五条悟被前任家主的同伙绑架带走,于是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绑匪开出条件,一边又将五条家的术师派出了大半。
可他们一无所获。
期间禅院家、加茂家以及咒术总监部都察觉到了五条家的骚乱,尝试联络后却只获得了客套的社交辞令。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这些人知道六眼神子丢了,那五条悟还能不能被找回来就更不好说了——在削弱五条家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面前,当然有的是人对六眼的消失乐见其成。
在骚乱开始蔓延的两个小时以后,五条悟就像他消失时那样,再次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院子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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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赚钱这件事,白鸟可以说是毫无想象力。
唯一且仅有的赚钱体验就只有作为禅院甚尔在牛郎店的噱头,而且事实上那笔钱也拜托天与咒缚直接转给了黑市中介孔时雨,作为帮忙寻找羂索消息的报酬,甚至自己都完全没有经手。
特级咒灵并不想再度尝试被当作稀有动物围观还被人类试图rua上一把的糟糕体验,更不要说牛郎店里的酒精浓度甚至达到了不需要喝酒也能让自己醉过去的高度。
但是总得想点办法吧,不管是雇佣天与咒缚还是想给五条悟和夏油杰准备礼物,还有家入硝子的诊费也没付…
体验到了一点人类的生活压力,白鸟晃了晃脑袋,鉴于自己匮乏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决定还是去寻找专业人士的帮助。
夏油家窗外树上的鸟窝内,白色的鸽子用翅膀挨个贴了贴仍然装在容器里的咒胎九相图们,转身向着夕阳落下的方向飞去。
绿眼睛的特级咒灵没有看到的是,在自己离开之后,九个胚胎里体积最大的那枚在器皿里浮浮沉沉,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绿眼的鸽子挥动翅膀来到先前禅院甚尔留给自己的联系地址,发现这里是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老旧公寓。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公寓管理员不知所踪,也许与居住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一样,在某个狭窄的小房间里填饱自己的肚子。
跟在看不见自己的人类身后一同上楼,白鸟确认过门牌号,按响了门铃。
起初门后传来的只有一片寂静,几分钟的时间过去,门后的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确认了来客的身份,已经有了些年头的门锁发出了锁芯转动的声音,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你是白鸟吧?是来找禅院那家伙的吗?”
“孔先生,”点了点头打过招呼,白鸟知道这个男人,他是与禅院甚尔相熟的黑市中介孔时雨,而他戴着的眼镜型咒具恐怕就是为了可以看到自己——这位中介先生是一位知晓咒术界的存在,却并没有咒力的普通人。
走进层高很低的公寓,白鸟在电视机前看到了百无聊赖瘫在沙发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赛马节目上的禅院甚尔。
特级咒灵环视过这片狭窄的空间,吃完的饭盒与空掉的啤酒罐一起随意堆放着,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隐约还能听见隔壁房间里的主妇的锅铲碰撞与呵斥调皮孩子的声音。
白鸟还记得上次在牛郎店的时候,店里的经理用掩饰不了激动的表情告诉禅院甚尔他又刷新了店里的单日营业额,饶是以特级咒灵稀薄的人类常识,也知道提成是一个非常好看的数字。
他又为什么会住在这个狭窄又逼仄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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