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身为羂索目标的五条悟听到甚尔最后答应了诅咒师的委托,立刻故意开始一惊一乍。
“甚尔居然答应了!好过分,原来我们这十年的情分终究还是比不过区区二十三亿元吗?原来竟然是我看错你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体术教师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就是在无声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是听到二十三亿的庞大数字,大部分人心底还是会忍不住迟疑,难道真的能够毫不动心。
只是被六眼神子故意大呼小叫地耍宝,空气又变得轻松起来。
“滚蛋,”山野甚尔笑着骂道,“你以为谁都是你这种一出生就是御三家家主的可恶小少爷吗?二十三亿可没办法说是区区吧,而且我和你才没有什么情分,别说这种怪话。”
天与咒缚设想过自己将那个神秘男人的话说出来之后其他人的反应,即使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自己要受到一些暗中的戒备,也是可以接受的——作为过去的金牌杀手,男人非常清楚作为杀手活下去的一条潜则。
那就是清楚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不能既要又要,更不能顾此失彼。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比维持和葵在一起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更重要的事情,为此他已经将过往的一切都作为代价支付出去,甚至就连本次的敌人都不知道又在哪里买下过去的自己,甚至顶着那个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是山野甚尔没想过,最有可能迁怒自己的五条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样,仍然毫不在意地开着玩笑。
这是在那个被抛弃的身份里,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信任。
天与咒缚闭了闭眼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二十三亿的赏金毫不动心。
过去没有得到过的,对自己实力的承认,来源于早已是好友的特级咒灵;过去没有得到过的,对自己这个个体的信任,来源于已经给自己当了十年学生的六眼;过去没有得到过的,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来源于见过自己不堪样子,却仍然愿意踮起脚亲吻自己的葵。
在禅院家得不到的东西,那些作为人类的灵魂所需的养料,他现在已经都得到了。
自己的赌运一向很差,所以不能太贪心。
“看来我的老朋友不仅想促成我的进化,还要更贪婪一些。”
天元看起来比以前更苍老了,眼皮半垂未垂,甚至都看不出是否醒着,“他以为他在暗处,可我们才是最后的黄雀。”
“是的,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原本因为羂索对人性的洞悉比自己强过太多而有些低落,百鸟听到天元的提醒,又很快打起精神来。
就算诅咒师在这方面比自己强又怎么样呢?甚尔最终选择的,还是自己这边不是吗?
“他以为他胜券在握,但并不是这样。”
白鸟歪着头微微思索片刻,询问好友甚尔,“甚尔,或许在天元的进化开始之前,你能想办法将羂索约出来一回吗?我埋伏起来偷袭他。”
天元的进化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特级咒灵想尽可能在进化开始之前消灭最大的变数。
“那家伙很警惕,见我的时候还带着禅院家的执事和那两个小丫头。”
前术师杀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行性,咂了咂嘴,“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以尝试一下。”
“我也想去埋伏,”像是发现了有趣玩具的猫咪一样,五条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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