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上次带两个学弟学妹来到这个村子时,那些村民们就已经表现出了自己丑陋狠毒的本质,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面对自己时毫不掩饰——他们的凶狠,都被用在比自己更弱的人身上,面对一看社会地位和财富就高于自己的教主,那些村民们会不自觉的有些忌惮。
更何况之前在小理子的洗脑下,这些人对于天元的权能可以说深信不疑,就算是因为帐的原因无法离开村子的范围,这些人的反应,也该是骂自己骗子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些看上去群情激愤的拙劣表演,实则都是为了逼迫自己和日车宽见进入这栋原本属于村长的房屋。
至于为什么说是原本…
一条带着腥臭粘液,长度诡异的粗壮舌头从走廊的拐角袭来,却在即将抵达咒灵操使身前时,被同样形状扭曲的怪物一把抓住,狠狠拽了下来。
伤口处迸发出带着热气的血液,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这个颜色…夏油杰沉默地站在原地思考着,听到自己身侧的律师先生,有些迟疑地询问着。
“夏油先生,”看着伤口断面处的肌肉纤维仍然呈现出收缩状态的舌头,日车宽见的瞳孔紧缩:“您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吗?这条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扭过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日车先生也看到了吗?也就是说…这不是咒灵。”
那么难道是妖怪?不,不对,普通人也很难看到妖怪,能够被普通人看到的,只有同为普通世界的一部分。
咒灵操使伸出手,用指尖蘸了蘸刚刚飞溅到一旁墙壁上的血液,放到鼻尖下嗅闻。
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教主先生曾经无数次在战斗时自己身上的伤口处感受过。
于是夏油杰脸上礼貌性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人类的血液,”咒灵操使轻声说,动作间向前一步,将日车宽见挡在自己身后:“抱歉,日车先生,您大概是被我连累了。”
在过去的委托当中,也遇见过几次难以用常理进行解释的情况,日车宽见的确遭受到了一些惊吓,但还不足以破坏他的冷静。
看来这次委托人的职业,并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人呢。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日车宽见一边想着,一边老老实实待在教主先生身后——毕竟,在这种时候无论是内部出现矛盾还是乱跑,都是恐怖电影当中团灭的不详征兆。
自己目前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不要给委托人增加更多来自队友的麻烦了。
“没关系的夏油先生,反倒是我,在这种情况下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日车宽见平静的声音,夏油杰松了口气,放出更多咒灵来警戒和探查四周的情况。
既然日车先生这边愿意配合自己,暂时不用担心,那么接下来就该全心全意对付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了。
咒灵操使从宽大的袖筒里拿出名为游云的三节棍——这是山野甚尔送给他,作为老师祝福选择了自己道路的学生的礼物。
不擅长煽情环节的高大男人,当初把特级咒具丢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别扭。
“可别被总监部的老爷子们找人宰了,”明明是好意,但从天与咒缚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就更像是战前嘲讽的垃圾话。
“你小子,别死在白鸟回来之前啊。”
“放心吧甚尔老师,”心思向来敏感的咒灵操使感受到了教导了自己十年体术的教师别扭的关心。
“谢谢。”
回想起当时山野甚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反应,夏油杰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笑意,随后握紧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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