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瘸子看着手上被抽走的半颗朝天椒,眨巴着眼睛不服气。
大家都是北方从小不吃辣的孩子,他觉着辣得嗓子冒烟的东西,怎么到了闫子钦这,就成了不辣?
闫子钦非但觉着不辣,甚至还有那么些意犹未尽,当下与小瘸子面对面坐着,目光落在对方由于刚才咳嗽,而微微凌乱的发梢。
那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在墙上蹭了一下,头发丝儿上挂了一颗火红的朝天椒。
闫子钦宛若采撷果实般,顺手摘下来,一整个叼在嘴里吃了,吃完还意犹未尽,故意凑的近了,用脑袋轻轻顶了顶小瘸子的额头。
小瘸子眨着一双明闪闪的大眼睛,欲言又止。
午夜暖色的火光燃得噼啪作响,小木屋里没有其他人往来,摇曳的烛火映着屋外的夜色冰轮,氛围与剧本里的暧昧缱绻,一下子就贴合起来。
闫子钦不说话,看着眼前白瓷娃娃般的人儿,衬着那被辣得微微泛红的唇,格外分明。
闫子钦良久不动,像是下一秒就会随时随地吻上去。
“剧本里……没有这一段。”
小瘸子小声地提醒,也不知道是说剧本里,没有对方盯着他看、不说话这段,还是没有从他脑袋上摘辣椒这段。
闫子钦于这冷月火光之中,难得温润而不容置疑的回应:
“可以有。”
……
当晚,小瘸子和闫子钦这场戏,一条过,结束收工时,比预计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大导演苏昊满意得直拍膝盖。
午夜十一点,小瘸子回酒店,慢悠悠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舒适的棉布睡衣,奔波劳碌了一整天,上午才从S市回来的少年,此刻电量早已耗尽。
然而,小瘸子舒展了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躺了好一阵,身体格外疲惫,意识却异常清醒。
闭上眼,脑海中是闫子钦昨晚舞台上唱跳的身影,在他意识里跳了小半宿。
像是有什么深埋于心底的渴望,一点一点地觉醒。
时至如今,小瘸子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依旧沉热爱舞台,依旧想要与闫子钦一样拥有舞台。
已经是连续第二晚失眠,小瘸子开了灯,将整个房间照得灯火通明,而后随手扯了件外套搭在肩膀,出房间溜达。
走廊尽头,那装饰成花园洋房的休闲区,方司舟一个人坐着,大炫特炫小龙虾外卖。
方司舟今晚没有拍摄,作为比背景板稍微强一点儿的小配角,他在剧组里的任务不算重,闲暇的时候,依旧继续直播。
如今方思舟的直播间,已经有六位数的常驻粉丝了。
小瘸子过来时,方司舟刚结束了五个小时的辛苦直播,沙发旁边的大理石地砖上,还立着把吉他,估计是刚刚直播间里弹唱过。
小瘸子没说话,而是挨着方司舟身边坐下,随手抱起了那把吉他。
小瘸子有很久没有弹吉他,甚至觉着自己不会唱歌了。
南方岛屿的冬天不下雪,今晚却难得地,零星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的,夹杂在渐起的夜风里。
小瘸子跟方司舟,认识八年了。
小瘸子犹记得重生前,方司舟也和自己一样,没能出道。最终小瘸子抑郁退圈,方司舟也回老家干起了早餐铺。
而今,方司舟虽然不算红,但好歹有戏拍、有角色演,小瘸子希望他们的未来,都能体验些不一样的人生。
半晌之后,方司舟于小龙虾中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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