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沛公已死,军队群龙无首。再也无法对项王构成威胁,吕夫人虽手握军权实则无半分用处。若项王愿意放樊参军归家,既成全项王贤良的美名,又能赢得吕夫人全家的感激,一举两得,项王何乐而不为。”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要我放了樊参军也可以。”
项羽示意手下的士兵将樊哙带上来。
“张先生若愿投我门下,我便放了樊参军。如何?”
“沛公死后,子房已无心辅佐旁人争霸天下。还望项王知悉。”
樊哙被项羽关起来的这些时日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骤然得知刘邦死讯,樊哙整个人如遭雷击。
项羽表面上说让底下的人善待樊哙,实则一日只给樊哙一餐饭食,还尽是些残羹冷炙。
被项羽关了这几日,樊哙整个人饱受折磨。
形容枯槁,面容憔悴。
“怎……怎可能……”骤然听闻刘邦离世的消息,樊哙摇摇欲坠,脸色煞白,不愿接受这个消息。
项羽见状心情大好。
觉得张良所说甚是有理。
他便让张良将樊哙带走了。
张良带来的礼物项羽也没收,让张良一并带走了。
范增张了张嘴本想劝阻一番,最终还是没在开口。
“大王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虞姬倚在项羽怀里,对项羽的行为有些不解。
“如今刘邦已死,汉军再不可能成气候,即便是再来十个樊哙,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若卖他们个面子。”
项羽似乎对刘邦已死这件事深信不疑。
“大王英明。”
范增拦住即将离去的张良等人。
“子房先生请留步。”
张良对骤然出现的范增没什么好脸色,示意夏侯婴带着樊哙先走一步。
“范先生找子房所为何事?”
他还记得鸿门之行,便是范增牵头要斩杀沛公。
“子房先生不必如此防备某,某此番前来并无恶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望先生跟我来。”
范增将张良带到一处僻静之地。
“某知沛公并未离世。”见张良脸色骤变,范增赶忙开口道,“子房先生切莫误会。历经此番种种后,某已醒悟,此事某不会告知项王,子房先生可宽心。”
见张良仍是不信的样子,范增继续道:“再过几日某便会向项王辞行,子房先生实在不必如此忧心。”
“还望范先生好自为之。”张良略一拱手,扬长而去。
范增望着天空长出一口气。
当日投奔项羽是为了推翻秦的暴政,为六国遗民做一点事。
不料项羽日渐独断专行,听不进旁人的劝诫。
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张良和夏侯婴带着樊哙回到霸下,樊哙仍旧消沉。
“主公他……主公他真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良并未正面回答樊哙,而是将樊哙带至刘邦的营帐,示意樊哙自己去看。
樊哙抬头看去,刘邦正好端端的端坐在榻上。
樊哙十分激动,“我就知道!主公吉人自有天相,没那么容易死!呸呸呸,是我说话不吉利了,主公莫怪。”
张良能成功的将樊哙带回刘邦也很诧异,但他很快就收敛好脸上的震惊,换上一副惊喜的神情。
“此番多亏参军搭救,季必有重谢。如今参军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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