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若不是蓝曦臣跪下来求情,怕蓝忘机这次性命休矣。
“宗主,二公子以肉身扛戒鞭,脏器皆有损,而且.......”医官样中年人欲言又止的看向蓝曦臣
“还有什么?”蓝曦臣望着自家弟弟趴卧在榻上浑身抽搐大汗淋漓,如果不是时不时紧锁眉头他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说吧曲大夫,还能比现在更糟吗?”蓝曦臣轻合双眼将泪意驱走。
“是,二公子脊背上左右各断了一骨,此处骨头极难接,勉强接上也需病人卧床一年以上方可痊愈。看二公子情状,他在以残存灵力努力强迫自己适应疼痛好尽早清醒,公子可是有未竟之事?要知道此时可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啊,一旦骨殖或是脏器错位,怕有终身残疾风险”
蓝曦臣惊愕万分,没想到蓝忘机伤重至此还不忘那个人“曲大夫,您可是有什么办法?”
“宗主,如今之计,只有一法可行,便是封住二公子五识”
他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做兄长的总是不愿意强制蓝忘机去做什么,如今封住他的五识,只怕来日忘机责怪于他,罢了,性命攸关顾不得了,以后弟弟要怪就怪我吧。
蓝忘机已卧床半年了,蓝曦臣有时间就来陪他,明明是封闭五识的人,有时候却会无故滚下泪来。蓝曦臣再不敢相信也看清了自家弟弟对魏公子的心意了,这魏公子在不夜天已然抱了死念,要是他知道忘机对他.....当日会不会稍作留恋呢?
“宗主,先生请您过去”正兀自感怀,一个小弟子轻手轻脚进来通报。嘱咐好照顾蓝忘机的人,蓝曦臣往竹室走去。
蓝启仁独自坐在案边,盯着一摞手抄的家规发呆,任他再迟钝也从蓝忘机不要命的态度上看出端倪来了。这半年,他一边恨铁不成钢狠心不去看蓝忘机一边又怨恨自己当日着实下手太重,一向端方雅正的他竟少有一股萎靡不振之态。
“叔父”听到蓝曦臣拱手向他行礼他才回过神来
“曦臣,此次百花宴上金氏所为你怎么看?”蓝启仁抬手示意蓝曦臣入座,兀自开口问道
“金光善力保薛洋,怕是包藏祸心,有大阴谋”
“纵观百家,兰陵金氏确实实力非常,听说不少小门宗都争相依附于他?”
“是,金氏如今一家独大,怕真像魏公子说过的那样,金氏想取温氏而代之”蓝曦臣说出这个名字又暗自后悔,魏公子一向为叔父所不喜,不要迁怒于忘机才好,果然蓝启仁眉头紧了几分,蓝曦臣急忙岔开话题“当日岐山之祸太过惨烈,几大世家至今还未恢复元气,万不能再有一个岐山温氏了”
蓝启仁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特别反感,叹气道“看不出金光善竟有如此野心,如今之计,唯有跟其他世家商议,千万不可眼看着金氏坐大”
蓝曦臣道:“是,聂宗主为人刚正不阿,我相信他绝不会攀附金氏;江氏虽与金氏有姻亲,但江宗主一家都身受温氏毒害,相信他也不会冷眼旁观。不如我下个帖子请二位宗主前来一叙,到时再作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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