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了然点头“没错,你都不认得,这里的人又怎么会认得?这其貌不扬的妇人又怎么绣的出来?”
副使猛然明白了什么“您是说?”
聂怀桑轻笑“你跟去自然知晓,我在前面客栈等着,有什么随时报我”
“是”
天一昏暗,这妇人就收拾了东西往城外走,副使跟上去,见她在一座破败的小院子停下,拿钥匙开了门,又急速关上了
副使跳进去,隐在窗格下听屋里的动静。这妇人才进去,就听一声似乎是瓦罐砸碎的声响,接着一个破锣嗓的男人声音响起来“你这贱人,还知道回来?钱呢?”
这妇人控制着哭腔,微微哽咽道“早晨才给你的钱……”
男人破口大骂“就那点钱,够老子赌吗?不是说接了赵家的活吗?钱呢,钱呢?”
妇人喏喏道“还未绣好,自然……”
男人暴跳如雷“你干什么吃的?绣那么个破花一整天了还绣不好?没钱,没钱老子今夜拿什么赌?”
妇人似是鼓足勇气劝慰道“你,你别赌了……”
还未说完,一个清晰的巴掌声传来“贱人,轮得到你来管老子?”
妇人应声而倒,怀里聂怀桑给的银子掉了出来,他的赌鬼丈夫眼睛一亮,忙捡起来道“还说没钱?这是什么?贱人,果然还是得打你才行……”说完便兴冲冲推门出来
那妇人喊他又怕再挨打,只得起身整理了,埋头绣起来
副使蹙眉,足尖一点跟着那男人出来,在一偏僻巷子里,一个手刀将他打晕,带回聂怀桑所在的客栈
“宗主,这是那妇人的丈夫,是个赌鬼,只知道要钱,适才还动手打了人”副使气冲冲道
聂怀桑鄙夷一笑“弄醒他”
副使朝那男人踢了两脚,他睁眼骂骂咧咧坐起来“谁啊?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副使早就看他不顺眼,顺手就一个巴掌道“是我,你待怎样?”
这男人没躲过,生生挨了,气得吐沫横飞道“你是哪个……”
副使又反手一巴掌“怎么?在女人跟前耍横,你很威风啊,你再横一个”
这男人又挨了一下,几乎要跳起来“你他妈的……”
副使勾起唇角又一巴掌“要是个男人早起来跟老子打了,就会呈口舌之快的怂货”
这男人见他配着刀,又的确是个硬茬子,方软下来道“你,你是谁?”
副使又要去打,聂怀桑扬手制止道“对客人,怎么如此无理呢?这位大哥,起来吧,好好说话,他自然不打你”
这男人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气度衣着皆不凡,立马怂道“这位大爷,小人好像不认识二位啊,不知道为什么……”
聂怀桑把玩着一坨银子,佯作奇怪道“我正奇怪呢,我也不认识你,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银子呢?”
这男人心下一跳,慌道“我,我捡的”
聂怀桑轻笑道“真是巧,我白日里才将它给了一位大嫂,让她为我的娘子绣一方锦帕,如今这位大嫂掉了银子,必然不肯为我绣了,我家娘子肯定要生气,哎呀,娘子生气,啧啧,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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