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下拜,白聘婷急的要来扶他,偏生自己又没什么力气,挣到榻边便脱力差点摔下来,蓝曦臣只得忙撤了手去扶她。她是典型的苗疆女子长相,一双漂亮的凤眼,眼睫浓密如同扑闪着的蝶翼,鼻梁直挺,白皙的脸颊上还有对若隐若现的梨涡,因躺着的缘故,先前的男子发髻松散散披在脑后,黑如墨柔如藻,衬得原本一张英气的脸多了些苍白虚弱的病态,倒叫人不得不生出几分怜惜来。
快走了几步将她扶着,蓝曦臣含了几分关切道“白小姐,先前不知这金蚕竟与白小姐生死攸关,如今害得您这般,倒让曦臣心生不安,若您有什么,曦臣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氏,如何向令尊交代呢?”
白聘婷本就有几分但求一人心,生死也枉然的痴念,如今见他真真切切的关心自己,顿觉一切都值得,忙反过来开解他道“不用交代,曦臣哥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想……”
“白小姐……”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蓝曦臣忙打断她道“您大义出手,蓝氏上下感激莫名,等您身子好一些,曦臣定携厚礼亲自登门致谢。”
又是这样?白聘婷心头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释然:幸亏是救了你弟弟,若是救了你,以你这性子,岂不是要把命都还给我?莞尔一笑,白聘婷温声道“不必客气,曦……泽芜君,令弟还未康复,需要你悬心打理的地方还多,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我只是疲累,休息休息便好了。”
蓝曦臣也心下懊恼,曲大夫与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若拿感激去换人家姑娘一腔热忱,岂不是很不公平。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行了个礼又叮嘱了回人,这才走了。
白聘婷自小便是手掌心里长大的,想要的东西只知道争取,学不会祈求。她心里知道,这样贸然闯进一个男人的心,还是以这种无以为报的方式,任谁都反应不过来,蓝曦臣需要时间,她也需要。
“采薇姑娘……”白聘婷扬声唤了一句,笑着说道“劳姑娘照看,贵府事多,不便叨扰,现下我已大好,就不多留了,麻烦你告知泽芜君一声。”
方采薇忙拦道“白小姐身体有恙,又是因救魏公子,怎能让您……”
白聘婷笑着止住她道“好姐姐,难不成要我与泽芜君每日这般尴尬对望?麻烦您将我放在弟子居所的衣囊拿来,山下有接应我的人,不碍事的。”
想来真真也是多事之秋,白聘婷前脚刚走,蓝曦臣还来不及阻拦,就有人通报山门外云梦江氏的江宗主,兰陵金氏的金宗主,还有自称云氏的两位姑娘和前些天来过的蔺夫人一同上山求见,想到是因魏无羡而来,蓝曦臣只得亲自去山门迎接。
以血养血的法子才行了一次,虽是保住了性命,还得要多行几次才能完全做到两个人同生同死,宛如双生,魏无羡依旧面无血色躺着,身边还多了个同样面色苍白的蓝忘机。才将他们引到静室,金凌一见眼前行状便哽咽住了,扑倒在榻前便哭成一片“魏……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含光君也……呜呜,你起来啊,你是我舅舅,你还没听过我喊你舅舅呢,呜呜……”
思追一直衣不解带侍候着,见他哭成这样忙拉起来道“金宗主,您这是做什么?魏前辈化险为夷,已经没事了……”
“啊?”金凌挂着泪,不相信一般摇头道“你胡说,你看他那脸色,惨白的如同死……”
在他说出那个字之前思追及时捂上他的嘴,耐心解释道“是真的,先前的确凶险万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您快别嚎了。”
江澄揪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些,颔首邀蓝曦臣出去说话了,云荷露先后替他二人搭过脉,方舒了口气,点头示意罗青羊和云纤纤的确是渡过险关了。
一时闹哄哄引得众人皆提心吊胆,一时又得人相救化险为夷。一众人里,思追金凌自然庆幸自家两位前辈能得白家姑娘相救;云氏姐妹自叹师尊后继有人;江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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