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胀红了脸皮,扭扭捏捏道“那个,魏兄,有件事想要请教……那个,若喜欢,男子……我……”
“啊?”魏无羡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道“谁?”
虽说这种事不能堂而皇之在大街上说,可几次三番求见都吃了闭门羹,加上有座冰山盯着自己,这个时候不说不知道又到哪辈子才能看见这位过来人,聂怀桑干脆心一横,飞快答道“是我,我就想问问魏兄,若对一个男子有了好感,该……该如何是好……”
魏无羡第二次将眼睛瞪成一颗枇杷,惊讶得有些不敢相信道“怀桑兄,你真是事不惊人死不休啊……先是要改宗,现在又要……你是当真不怕聂家的先祖一人一刀将你劈成天残地缺吗?”
有些话说不出来的时候害臊得很,说出来倒也坦然了,无奈耸耸肩,聂怀桑摇头道“有什么办法,感情这种事,若能凭我做主,我又何必来问你?先时怕修刀坏了子孙阴骘才决意改宗,如今……像是不用了……”
魏无羡见他已陷得这般难以自拔,好奇道“不是我好奇啊怀桑兄,究竟是哪家的……呃,公子,迷得你这样,连聂氏的传承大业也不顾了?”
聂怀桑面色更红了些,看了眼蓝忘机,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就是曲家世伯,领着的那个,小药童……”
“谁?”魏无羡正好一口桂花糖刚入口,听到这话差点没呛过去,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赶上来给自己顺气的蓝忘机笑得直不起腰来,半晌才平复下来,问了句“你说的是曲家的药童?”
聂怀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是,我知道,一个药童,与我门不当户也不对,还,还有些难以启齿……可就是,就是……”
魏无羡早已笑倒在蓝忘机身上,拉着他袖子晃道“蓝湛,你快,快跟怀桑兄说说……哈哈,你那族妹……被怀桑兄误认成了……”
许是这事实在有些好笑,蓝忘机神情竟也没有先前那么人畜勿近了。
“族妹?”聂怀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又见蓝忘机没有反驳,心知魏无羡没有说错,又是惊讶又是欣喜道“那她是……”
肆无忌惮笑了一通,穿得又热,魏无羡面色也带了些潮红,揽过聂怀桑肩膀道“是呀,是呀,人家可是曲世伯的千金,如假包换的大姑娘……我说你这脑筋,都用在替你大哥报仇上了吗?还是白看那些个美人图了,竟连男子女子都分不清……”
聂怀桑心头狂喜难抑,已经顾不得魏无羡又嘲又笑促狭自己,拱手一拜道“多谢多谢,多谢魏兄告知,我且回去了,改日一定请你喝酒,告辞。”
看着聂怀桑一阵风般走了,魏无羡还有些控制不住笑,捂着肚子道“哈哈哈,蓝湛,这世上之事还真是妙不可言呀,咱们蓝氏的旁系大小姐配他聂氏的家主倒也不算辱没了门庭,怀桑兄还说门不当户不对,我看倒般配得很呀。”
一直到逛足了回了云深不知处,魏无羡兴致依旧盎然,蓝忘机放东西的当口,他已经脱了一地的衣服进了浴室,一边汗津津的准备沐浴,一边嚷嚷热死了热死了。蓝忘机只得一件件替他捡回来,又伸手试试水温,觉得尚可,这才递给他一碗降燥的酸梅汁,问了句“累不累?”
“嗯”魏无羡点头应道“累……哎,蓝湛,你干站着做甚,一起啊。”
“我……”蓝忘机有些迟疑,自打从扶桑山回来,魏无羡就一直卧床,稍好一些了,蓝忘机也记着曲大夫不可劳累的告诫从未行过那事。本就克制了好些天,此刻那人还一脸嬉笑邀请自己共浴,只见他双颊因热而起了层红晕,肩膀上也挂了一路水珠,额上有几缕头发湿答答的粘在脸上,水汽蒸得眼睫上也湿漉漉的……蓝忘机只觉周身燥热起来,扬手关了静室的门,扒着浴桶边居高临下看他道“既累了,便不要到处点火。”
魏无羡深觉冤枉,笑着嚷嚷“蓝二公子,你还讲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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