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享乐的?”
金凌不知为何被拦住,也故意呛他道“自然是来听学的,你们云深不知处有什么乐可享?”
这话确实不假,莫说云深四千条家规将他们缚得紧紧的,就是没有家规,也难比兰陵金氏堆金积玉富列王侯。咽下心中不忿,景仪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道“这是含光君吩咐的,魏前辈得要静养,你带这么多人上山,是打算吵死他吗?”
果然提含光君比较有用,金凌一听此话,从他父辈那里学来的娇奢享乐的臭毛病顿时散了八分,一边摆手示意跟着的人止步,一边亲自接了装着拜师礼的盒子道“魏……我舅舅他怎么样了?”
见此招果然奏效,景仪心中得意,起了逗他的心思,上前几步与他勾肩搭背道“你舅舅?我未曾见到江宗主上山啊。”
金凌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甩开他爪子气道“蓝景仪,我看你是家规抄的少了,听说……”
互相揭短什么的实在不是个好习惯,景仪忙上来捂住他嘴,尴尬笑道“那个,那个……魏前辈要听见了一定高兴,金宗主要记得当着他面也这么叫。”
如他们一般大小的世家弟子着实不少,按说金凌身份今非昔比,当初通知金氏时并没有把他算进去,是他自己一心要来凑热闹的。景仪因着这事还专门请示过蓝曦臣,哪知蓝曦臣只说金凌虽是家主却也是个半大孩子,若一心要来便由着他吧。不过确实也没有做东道的不让客人登门的道理,景仪只得拿了主家的态度,温声问他道“大小姐,金氏与你一般大小的不是还有一个金阐吗?怎么只你过来了?”
金凌一向与金阐不对付,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一会说怕山上清苦,一会又说染了风寒,随他去吧,我还嫌他来了丢人现眼呢。”
不知是不是跟着蓝曦臣学理家日子久了,自己也打通了看事情纵横捭阖防患未然的那根神经条,景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眼看着眼前这位纨绔子弟里排得上号的人物气哼哼说别人纨绔,又顿时后悔问这一句,白他一眼道“赶紧上山去吧,子真他们在山门前等着你呢。”
欧阳子真来得早,已经在云深不知处厮混了好些天,虽日日叫苦,却禀着决不能给巴陵丢脸的原则,梗着脖子坚持着。此时他正在山门前刻了家规的规训石下纳凉,远远的见金凌上山了,生生有种见了亲人的热泪盈眶,忙迎上去压低了声音问他“金凌,可算把你盼来了,只是,为何你一个人上山?”
金凌爬山道爬得微微有些喘,看见他忙将手里的装拜礼的盒子递过来缓道“还不是蓝景仪,说仆人随从一概不许上山,害得本宗主还要自己拿东西爬山道。”
子真一听便心道不妙,拍了拍他好容易抱上来的盒子道“你别告诉我这里头是给先生的拜礼……”
“自然是拜礼……”金凌见他神神叨叨,奇怪道“不然还有什么?”
子真苦着脸将他盒子递回去道“我还以为你老来云深不知处知道他们的规矩,会悄悄带盒玫瑰糕或者桂花酥呢,怎么也……”
金凌如梦方醒:谁说没带呢,不是被人拦在山下了嘛!想了想魏无羡昏迷那几日自己赖在这吃过的几次客食,那个时候心里堆着事,纵然有些苦也只当自己的问题,现在想来,那就是一堆药材野菜啊。心里暗暗掂了掂自己能不能坚持吃上三个月,得了否定的回答,金凌登时转身就要回去拿,子真忙拉住他道“回来,回来,这个时候才去,你家跟来的人早被打发走了……算了吧,赶紧将那石壁上刻着的家规看熟了好进去,含光君传下话来,谁若犯了,从头到尾抄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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