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听得他有些奇怪,一进门几乎被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逗笑了,好容易忍住,平复了半晌这才正正经经回禀道“宗主,此人确实是先前苏涉手下的,我们跟了他一路,哪知他狡猾得紧,带着我们在秣陵城兜了个大圈子,最后才鬼鬼祟祟去了兰陵。”
“兰陵?”江澄与云荷露同时问出口,还不待江澄反应,云荷露便沉声问道“苏氏以前就是兰陵金氏的拥趸,难不成,金小宗主也要学他的祖上,助纣为虐不成?”
听她误会了,江澄忙解释道“云姑娘误会,阿凌虽不成器,这种事他却打死都不会做,而且他此时正在云深不知处听学,就是有心,也分身乏术,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回身又问那弟子道“跟到兰陵呢?失去踪迹了吗?”
弟子躬身回禀道“说来也奇怪,我们跟到兰陵城外,极空旷的一个地方,那几个人却如同变戏法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弟子们找了许久都没头绪,只好先来回您。”
“凭空消失?”江澄蹙眉,半晌方问道“是兰陵城东十里外的荒地吗?”
弟子思忖一遍,点头肯定道“是!”
云荷露忙问“江宗主知道这个地方?”
江澄恨恨道“这里,就是薛洋那狗贼拿人炼活尸的地方!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伙人找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在这节骨眼上闹事!等等,此事当初是聂家收的尾,派人知会聂宗主一声,免得被人说我们云梦江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弟子应声去了,江澄这才放缓了语气,温声说道“云姑娘不必担心,薛洋那狗贼已经死了,剩下几个喽啰,翻不起大浪来。”
云荷露满目愁容点头,江澄一心想为她开解,便腆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云姑娘,并非我多管闲事啊,你既与魏无羡同出一门,他又是我师兄,说到底咱们也算亲戚,如果云姑娘有什么为难,不妨说出来,江某虽不才,也愿为姑娘排忧解难。”
短短几句话说得他满脸通红,云荷露疑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算出两个人有亲戚的,忍了笑,低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当年的仇人皆已入土,我不过是一点执念,想着若能找到故土家园,为我死去的族人立个衣冠冢也好。”
江澄见不得女子垂泪,见她堪堪就要哭,心里早已揪住,忙沉声道“姑娘节哀,不过,你们姐妹久居海外,玄门中事想来并不了解,不如给江某说说,我若帮不了忙,还有其他家族,总能替姑娘找到的。”
云荷露诚心诚意颔首谢了,点头道“多谢……我大约是三四岁上跟了师尊上山去的,或许更小,记忆很模糊了。只知道我家在江南一带,拐出家门的地方有条河,河里还有画舫游船。那些人都穿着金氏的袍子,胸前绣着一朵牡丹,我爹被他们带走不过一天,他们便又冲进来,将我们家老老少少十多口人全都绑走了,自此再无音讯,我当时被我阿娘藏在被褥里,待我醒来时,家里便剩了我一个……”
说到这里已然撒泪不止,江澄并没有哄姑娘家别哭的经历,只得手忙脚乱拿了帕子给她道“云姑娘,你别哭啊……那个,你可否将时间说的具体些,这桩事听来有些耳熟,只是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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