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微眯起,嘴唇刚张开一点要说什么, 可惜这个话题只能暂时结束, 因为他的临时监护人来了。
真田鸠见就算表现得再成熟可靠,也无法掩盖他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他刚才在警局差点被绑架, 虽然在他自己的要求下未说明事情经过,但那个危险分子尚逃在法网外, 怎么着也得通知一下家里人来接。
那个糟糕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 有对真田鸠见不利的意图!
看入境签证, 少年是来打比赛的,联系到的就是他领队的教练。
接电话的是个大老粗的日本男人, 英文够呛能到正常交流的水准,警员讲了半天才跟人说清楚。
“真田鸠见现在人在警局,情况不太乐观,要去一个人保释。”
于是斋藤至听到监督灌了口酒, 如是把活丢给了他。
“。”
斋藤至前面接到消息可是吓的不轻,慌慌张张开车过来:“真田君——!”
作为为数不多知晓其不为人知另一面的人, 他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也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包括但不限于少年跟人打架斗殴、把人给打了、把一帮人给打了。
最最最坏的情况,是像从参谋们那了解到的情报, 对方和当地黑帮又发生了冲突,场面闹太大警察到场一锅端,被一块关进了局子!
结果推门进去,看到的是少年被当成座上宾的模样。
他没被关起来也没戴上铐子,正站在走廊里跟一个外国男人说些什么,见他来了还警惕地问:“没给我家里人打电话吧?”
斋藤至哭笑不得:“没有……你这是?”
“遇到了一起案件,现在已经解决了。”
真田鸠见自然地走到办公区,占据了不知道谁的工位,整理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对面职位挺高的中年白男。
他拍拍探长的肩,这就要道别了:“破案过程回头发你,你们可以自己试着推导一下。”
“你放心,bro!”
探长直点头,像收到家庭作业的小学生,认真地收好这沓东西。
斋藤至:“……”
看来没什么事,只是破案瘾犯了来警局一日游?
真田鸠见结束在墨尔本警局的交流活动,拎上网球包跟教练离开。
刚走出门口,余光扫到做完笔录也要离开的某人,他脚步微顿让教练先回去,自己迈开腿追上去。
斋藤至说着剩下两场比赛的结果,正要撑开伞,怀里就被塞了个网球包:“哎…!”
眨眼少年的身影已经穿过雨幕,拐进街道的一条岔路。
斋藤至嘀咕着“伞也不撑”,看看天上丝毫没有减缓趋势的雷雨,抹了把刮到脸上雨水,怀疑自己跑这一趟是来干嘛的。
见证这天才推理少年在警局有多受欢迎吗?
科尔克拉夫完成最后的表格,登记上自己的联系方式与住址,他朝确认他填写内容的警员露出微笑,警员看了他一眼,点头把纸张夹进档案里。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近期可能还有工作需要你配合。”
“好的。”
科尔克拉夫点头离开,撑开一把鲜艳的红伞,走进雨里。
真凶已死,不像有间接推人的金发女人,这边的确没他这个排除嫌疑的人什么事了。
就算那个小年轻有什么疑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留下人。
正值日落时分,雨小了一些,虽未停歇但天边出现了一抹红霞。
毕竟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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