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低得仿佛是被夜风从远处送过来的,是他没错。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优里没有回头,仍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背对着花房的方向开口问道,比起平时的清脆而言,她的嗓音听起来更哑,说话也带着浓重的鼻音,掩饰不了哭过一场的事实。而连优里自己也不明白的是,在这种时候,他究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最想见到的。
明明不想被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啊。
“我和咖啡在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哭着的金平糖,”花房解释道,咖啡大概去帮忙照看金平糖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问她哭泣的理由,而是伸出手凝望着她,“先起来吗?”
优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他的手,顺势从地上站起来,起身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校服裙摆沾上的泥土和草叶。
花房的右手仍握着她的手,动作自然地用空出的左手轻轻拂去落在她头发上的几片叶子。
“我自己来吧。”她下意识地想松开他的手,去触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树叶落在发上,却没能直接挣开。花房握得并不紧,但在她试图放开手的时候似乎微微加重了力道,这样的力度不会弄疼她的手,不过不想放开的意愿很明显了。
“……五月?”优里尚有些茫然,交往之后他们的相处也很正常,没有变得随时都如胶似漆或者黏黏糊糊,就算是约会时,花房也很少在这种细节上表现得强势,“我不会走的。”
“你头发上已经没树叶了,”他收回了左手,看着她说道,“优里,我也是会害怕的。”
……害怕?……优里不太想得通,传说中身为男朋友的危机感吗?但她既没有排斥过花房,也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过密,他从来都不是占有欲强烈的人,为什么唯独今天晚上变得这么奇怪?
“害怕什么?”优里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没想起在这方面有哪里不对,“那个,如果我和别人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
那你直接问出来让我解释一下……
“优里,”他像是为她跑偏掉的脑回路感到无奈,“我会害怕,一旦松开手的话,你又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哭了。”
优里怔住,别过了头,却握住手指,进而扣住他的手:“虽然知道不可能瞒过你,但这样直接拆穿女孩子哭过的事实,很不绅士的啊,五月。”
“心情好些了吗?”
她想了想,还是说实话:“没完全好。”
“想不想去划船?”
划船?优里望向湖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小船停靠在岸边,随着水波的起伏在沿岸的浅水上微微荡着。这是一个人工湖,据说当初修建的原因还和理事长的垂钓兴趣相关。这条一直停靠在湖边的小船是可供学生们任意使用的,按规定是只能载一到两人。白天偶尔能看到一些情侣在湖上泛舟,但最频繁地出现在那条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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