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越好。
郎思文唇角抽动:“好的,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傅清瑜仔细想了想,“在松山堂门口摆上火盆,去晦气,再往沉园铺上红毯,从门口开始铺,一直铺到主楼。”
她还想在沉园主楼里铺满玫瑰花瓣,然后用直升飞机挂欢迎横幅。
但郎思文拒绝她的提议,委婉劝,“您把惊喜放在下一次,一次不能把所有惊喜用光。”
傅清瑜听劝,只保留了玫瑰花和烟花秀。
晚上,傅清瑜准时到机场接机,怀里捧着一束硕大的红玫瑰花,九十九朵,一朵不少。
她边等人,边在网上刷资讯。
现在,桑榆在网上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网上所有的账号已经被封禁。
这两天,桑榆一直待在御龙湾当鸵鸟,一应事项全是谢有仪替她处理,包括赔偿阿姨家里一千万获得和解意向书。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谢有仪,仿佛老了十岁,傅清瑜可是半点不惭愧的,别人骂她女儿她心疼,她怎么不知道心疼别人的女儿呢?
谢有仪对她做过什么,她可是一点没忘。
不远处,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浩浩荡荡走过来,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傅清瑜的便宜老公赵孟殊,旁边的是他总助陆望秋,之后的便是随行保镖和随行助理。
傅清瑜打起精神,唇角挂起温柔的笑容,小跑着奔向便宜老公,如弱鸟投林般扑到他怀里,差点把怀里的玫瑰花撞散。
赵孟殊屈尊降贵轻拢住她,“怎么来得这么早?”
傅清瑜仰起眼睛,她今天画了心机的少女妆,眼睛乌润澄澈,娇滴滴道:“因为想你啊,想得不得了,所以就争分夺秒过来了!”
陆望秋和其他助理们面无表情听着太太矫揉做作讲话,明明在公司是杀人不眨眼的CEO,但到了他们先生面前,就退化成弱智少女,每天只知道情情爱爱,跟演琼瑶剧一样。
“辛苦了。”
赵孟殊倒比他们习惯一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花,然后,在她伸手要牵手的时候,敛眸,轻轻握住她指尖,一行人便往接机车队走。
赵孟殊跟傅清瑜坐进银顶迈巴赫,到了车上,傅清瑜很自然靠在他怀里,赵孟殊只当她不存在,虚虚拢住她,打开笔记本办公。
“老公,我今天夸下海口说你今晚会跟大哥一起吃饭的,你要不要满足我?”
清净没几分钟,傅清瑜又开始娇滴滴讲话,赵孟殊漫不经心,视线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可以,你怎么得罪赵南浔了,要我帮你调和?”
傅清瑜伸手环住他劲瘦腰腹,脸颊贴在他胸膛,“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收购恒山医疗,大哥不同意,然后就拿你压我——”她有些委屈道:“大哥说我做错了,说我不能借着你妻子的身份胡作非为,还要我感恩。”
“感恩什么?”彻底办公不了,赵孟殊垂眸望着傅清瑜,梳理她犯下的人情债。
赵孟殊眉眼像陈敏静,是清隽雅致那一挂的,年少的时候秀气得像小姑娘,但随着地位上升,威严日重,沉下眉眼时确实是迫人的。
傅清瑜当然不怕他,但戏得演下去,她垂下脸,委屈巴巴得抿唇,“我不说。”
赵孟殊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她又在演,耐着性子道:“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解决?”
当然是感恩她有一张像桑榆的脸。
但这话她是坚决不能跟赵孟殊讲的,说不准他心底也是这样的。
“感恩他和太太能容下我这么个孤女进赵家的门。”此情此景,多么适合双眸垂泪演一出动人的凄清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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