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若蚊蝇,丝丝透着甜意,“傅总在里面呐,要我跟她说一声吗?”
赵孟殊并没有看她,神色是漫不经?心的散漫,“多?谢。”
说完他抬步而入,身后跟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她没多?想,想一起跟着进?去,一只手轻轻拦住她,一抬头,是一张儒雅的脸,“艾买提小?姐,我有事想单独找你聊,借用您一点时间,可以吗?”
护工认出这是昨夜跟赵先生汇报工作的特助,一些念头浮上心头,更羞涩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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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有严格的饮食规划,晚餐一向吃得精细而稀少,饭后,她换上瑜伽服练瑜伽,刚做完拉伸运动,陡然听到细微的交谈声,傅清瑜立刻收回腿,起身走到衣帽间换衣服。
褪下瑜伽服,穿上简单的针织裙,又放下微湿的头发?,她才慢悠悠回到卧室里。
赵孟殊已经?在了,身旁还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慈和女人,她看向傅清瑜,目中微微带着笑意,“傅总,我是蒋毓和。”
傅清瑜如何不认得她呢?当今杏林圣手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医术最高超的一个,多?少名门大族邀她上门都不能得她一顾,没想到赵孟殊却?把她请到了西疆。
赵孟殊随意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解释道:“蒋姨本来就在西疆疗养,我只是凑巧才能请到她为你调理身体,在西疆这一段时间,傅总要好好听医嘱,最起码——”他目光顿了顿,落在她依旧潮湿的长发?长发?上,微笑说:“最起码不要忘记洗澡之后吹头发?,免得风寒加剧。”
蒋毓和打圆场,“我看着傅总身体倒还不错,简单调理调理,一定能恢复元气。”
傅清瑜没有在意赵孟殊的阴阳怪气,赶紧请她坐下,又温温柔柔道:“您就叫我一声熙熙吧,我也厚脸皮,叫您一声蒋姨。”
她轻声细语的说话?,让人的心不自觉就软下来,“蒋姨,我觉得您说得极有道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随便养养就好了,我想请您看看我的母亲。”说到母亲,她声音低下去,透出几分祈求意味,“早年她身体亏得厉害,现在虽说调养一番,但我还是不放心,就劳累您费心了。”
蒋清和含笑,从善如流,“这件事孟殊跟我说了,正好我没什么事,你们娘俩我一起照看。”
她伸手给傅清瑜搭脉,笑了笑,“果然还好,底子没有亏得太厉害。”她写了脉案发?给助理去拿药,起身,“我去跟你的主治医生交流交流你的病情。”见傅清瑜起身要送她,她抬手按住她肩膀,“你好好歇着,把头发?吹干,我知?道地方,自己?去就行。”
傅清瑜便只好坐下。
等?人都走了,傅清瑜抬起眼睛,眼眸通透莹润,“多?谢。”她从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一声谢,说得真挚又认真。
赵孟殊勾了勾唇,没应这句谢,起身从浴室取了吹风机出来,他散漫问:“介意让我帮你吹头发?吗?”
“收费吗?”傅清瑜配合着问他。
赵孟殊笑了下,指尖漫不经?心打开吹风机,温暖的风吹散她泼墨一般的长发?,“不收费,算上个业务的附赠服务。”
傅清瑜笑起来,身子往后移了移,让他吹得更方便一些。
想起什么,她轻笑,“我突然记起来,那一百万我还没有付,是我食言了。”
“不付也可以,那项服务本来也不值一百万,免得你回过神来告我敲诈勒索。”
修长如玉的手抚上她乌润长发?,指尖无声划过发?顶。
许是吹风机温度太高,傅清瑜面颊蒸腾出热意,她并没有制止他的动作,眼睫沉静垂落。
她望着地面,铺着长绒地毯的地面上并不能照映出他的影子。
微微侧眸,望见他雪白衬衫袖口?上的一对袖扣,蓝宝石质地,通透明澈,显出主人的沉静优雅。
她轻轻收回视线,并不能确定这对袖扣是不是她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她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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