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微征,“下葬时间推迟了?”
赵孟殊平静道:“他刚进监狱便立刻没了性命,我总不能?让旁人觉得自己是心狠手辣之徒,不顾惜父亲的性命,所以——”他顿了顿,温和垂眸说:“他的葬礼不能?立刻举行?。”
傅清瑜点了点头,赞赏道:“对极了,就要这?样做。”不等?赵孟殊开口,她便道:“你不要觉得愧疚,如果我是你,我会做得更绝。”
赵孟殊心底那根绷紧的弦松缓起来,他轻轻搂住她,不让她瞧见他的目光,低声?说:“熙熙,我知道的。”
傅清瑜抬手抚上他清瘦脊背,没说什么,只是安静陪着他。
然后呼吸轻缓,她很快在他怀里睡着。
赵孟殊无声?笑了下,将她轻轻放在枕头上,而后搂住她,一起进入未完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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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傅清瑜准时抵达京颐分公司。
无论在哪座城市,京颐集团都是当地标志性建筑,办公大楼巍峨伫立,旭日阳光下,玻璃幕墙外立面璀璨生?光。
员工还?在放年假,三十八层以下,大厦内除了值班人员并无其他,楼层空寂。
三十八层以上,人员满满当当。
分公司高管整齐坐在在会议室内部,一听到轻缓的推门声?,纷纷起立。
他们整齐划一看向门口,无声对新来的大BOSS行?注目礼。
傅清瑜衣着简单,只穿一身黑色衬衫西服,纤细腰肢被一条纤细的玫瑰金腰链束住,全?身上下没有首饰,长发随意?挽住脑后,只有耳边一副澳白耳夹稍作点缀。
她是温和含笑的模样,径直在会议室空下的中心位置坐下,轻轻抬手,站直的人便缓缓坐下。
目光温润在四周扫过,注视着过于缄默的高管,她微微含笑,语调柔和如三月春风,“大家不要那么拘谨,我可以保证在之后共事的一年里,我的办公地点一直在京颐大厦三十九层,不会转移到坪山区。”
坪山区是深城市监狱所在。
也是傅清瑜就职之前,那些行?为不端的高级董事们目前的位置所在。
赵孟殊手段干净利落,在傅清瑜到深城之前,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处理掉那些劣迹斑斑的杂碎,留给傅清瑜一个极为干净却又空旷的管理层。
分公司高层对此?深深震撼。
为未来大boss拥有的巨大能?量和深不可测的靠山而震撼。
他们面上沉重而缄默,傅清瑜的幽默话语丝毫没让他们露出会心一笑,反而让他们落入深深恐惧中。
无他,傅清瑜轻描淡写的话正是做实她跟其他高层入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或许,那些狠辣行?为正是出于她之手。
傅清瑜平静望着在座高管们安静而温顺的模样,唇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她永远不关心人心向背。
她只在乎更高层次的利益。
而想要达成这?一目标,惧怕远远比尊敬更有效果。
她不疾不徐将改革方?案叙说下去,得到一致肯定回复。
——他们没有提出反对,傅清瑜便默认他们肯定。
会议结束后,郎思文陪傅清瑜离开会议室,抵达总裁办门前,傅清瑜忽然出声?道:“我跟董事长和好,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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