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退出去把号码另存进电话簿,想着备注,正从大厅过,路过一排椅,坐在这的秦棠安定许多,她哭得声音近乎失真,叫黎也的名字时,黎也犹豫了一秒才回头。
抿动唇瓣,喉腔里又发出两个字,是谢谢,她说:“谢谢。”
没听错。
微弱的,不真实的,从此刻才冷静的第一句话。
黎也没回答什么,拖步子走了,低着头,输了个“S”字母,腰背挺不直,侧开后边的视线才拧着眼,表情不好受。
在门口撞上了黄锐,背着手,压着头,老干部姿态从侧边绕过来,拦在她前边儿,“我刚问到,你现在是住在靳邵家那房子?”
“是。”她回答。
“噢……没事儿,回去注意安全。这两天可能还需要你回来配合调查,跟家里保持联系。”
听到后句话,她沉默,向黄锐留了自己的号码,让之后联系她本人就可以,黄锐反过来也给她留了私人号码。
向停车处走,才过一分钟,刚存好的那个电话又响,走到地方了就没接,这块空地两端立着路灯,她的车被推到了靠里的路灯下,靳邵就在那蹲着身,手里拉动她自行车的车链子。又掉了。
质量不是太好的单车,上了油,不常掉,偶尔还是会,她自给自足修过两次,除了折腾点,应该算是会了。她刚来,他也刚蹲下,一下就修好,比她自己的速度快过不止一倍。
“你还是付我点儿钱吧,不然我死亏。”靳邵抓着脚踏板轮转几圈,确认无误,站起时,都到了跟前的黎也,条件反射就躲了他一下。
他懵住,察觉她视线盯着自己脏污的手,无可奈何地笑,“给你修还嫌弃,没你这么玩儿的。”
“你少干那么无聊的事儿。”
靳邵穿的卫衣,这季节他经常穿卫衣,各种款式换着,黎也见过的就不下四套,宽大版型,撑得块头大,也或许他块头本就大,只在掐着腰部时看出腰身,黑袖捞起下的小臂肌肉扎实,站着像棵松,挺拔遒劲,完全不符合传统印象里的青涩少年身段。
她想到李聪跟她提到过的拳击馆,他经常也去那。
入定这一下,靳邵两三步又把俩人距离凑近,黑污指腹冲她脸来,瞳孔骤缩,忘记躲,他笑笑,也没贴上来,指尖对着她嘴角,“我不在几天,你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嘲笑还是什么意思,黎也没听懂,平淡嗯了声,也玩笑回他:“我就是个脆弱的小女孩儿。”
他笑得直不起腰。
黎也去接过自行车,一脚踏上去,骑在前边儿走。
派出所出来这一条街,一惯的有段没路灯,摩托轰轰鸣声紧跟,车灯从后向前打,亮起几米开外的路。
整条道寂若无人,镇上的生活节奏井井有序,大部分的门店都差不多在这个点歇业,单车跟摩托交织空响,前后而行,谁也没喊谁,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