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穿透了房门,手指冒着青筋而尖锐的指甲宛若利刃刺破这一刻的寂静,他继续着动作像是将木质的门板当做易碎的豆腐,抬手间撕裂一道口子。
漆黑的、吞没一切的眼眸从缝隙之中凝视着。
它在眼白之中转动一圈,像是黑线旋转看不清楚最终锁定住我们的方向,于是眼眸便微微眯起露出残忍又愉快的笑容。
他略微往后退了一点,整张苍白的脸露出来而嘴巴一张一合下着揍敌客式死亡通知函。
“找到你们了。”
我和糜稽少爷眼眸微微瞪大。
拟人的既视感。
实在是太像伊尔迷少爷了。
那种来自脊骨被针扎的微妙恐惧和胆寒。
以及更多的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
【想要做出比这个更加有趣的游戏。】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我和糜稽少爷的脑海里,伴随着其他玩具的尖叫声燃起的是我们两人不自觉浮现的微笑。
真有趣。
“嘘。”糜稽少爷抬起手,在嘴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所有玩具不由得压制住来自血脉的恐惧,它们几乎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脑袋上有着天线的家伙为什么看起来和人类一样充满着残忍又利己的黑色氛围,而对方轻描淡写的微笑就像是将它们的理智揉碎了塞入马桶里,顺着冲水的漩涡一圈一圈咕噜噜向下。
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如同刺破白纸的尖锐指甲发出的滋啦滋啦声。
理智的弦要崩坏了。
“嘿!我的机油!”被夺取燃油的高达机器人发出的一声惊呼让所有呆立着的玩具回过神。
他在干什么?
他想要干什么?
一个绝妙又让玩具不寒而栗的想法如同汲取养分的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长而出。
“奥露艾塔。”糜稽少爷久违的命令语气。
来自灵魂的战栗,我转过头看向他将燃油朝着伊尔迷的方向丢去,落在缝隙里砸在伊尔迷冒牌货先生身上精准无误炸开一朵花,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采取行动。
芭蕾人偶音乐盒的三节电池被我拽下来两节,正负极由我的两手分别拿着。
我整个人旋转几圈,由我的身躯作为电力的中转站。让小小的雷光闪现,蓝紫色的光芒炸开传递在电池之上最终化为我发丝同色的火焰骤然燃烧起来。
“去吧——”
我向前一止步,将两节烧起来噼里啪啦的电池再度精准无误丢向屋内的方向。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
玩具们呆愣地站在原地,就连被夺走了机油的高达机器人和电池的芭蕾人偶音乐盒都没有发出下一步的抗议,只是沉默地瞪大眼睛看着一点点的赤红橘黄在昏暗的房间点亮。
火焰愈演愈烈着。
整个房间蔓延着那夺目的火光,可怕的黑影像是炭火发出尖锐刺耳不似人类的嚎叫。
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结束了?”玩具之中有声音这样问。
“应该结束了吧。”有声音犹豫地回答。
火光继续灼烧着,房间里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而那些玩具只是站在房门之外,仅仅是一门之隔注视着人类主人的死亡。
他们想要寻找始作俑者的时刻,却发现那对玩偶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背影被走廊尽头的光亮吞没。
原来阳光这样刺眼吗?
“是的,真的很刺眼。”谁能想象到这个游戏模拟的天气是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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