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反应虽比平日迟钝,但也是能理解她的话。
他撑着榻坐起,旁若无人般宽衣解带。
明毓瞧着他松了腰封,待拉开衣襟时便转了身,也不瞧他。
虽然二人做夫妻多年,但也只是在床帷内赤身相见过,且还是不甚清楚之下。
所以如此孟浪的宽衣解带,却是没有过。
毕竟他也醉了,也不好让他去耳房洗,万一摔倒了也没人知道。
就是在这,她因上回他忽然晕倒尚心有余悸,也不敢走得太远。
身后有哗啦水声传来,好一会后才止,随后是穿衣的细微窸窣声。
“好了。”
听到谢衍说好了,明毓才转身。
一转身看到他得打扮,暗暗抽了一口气。
衣襟敞开着,大剌剌地露着匀称结实的胸膛和腰腹,便是裤腰都是松垮垮地挂着,只遮住腹下二寸以下之地。
明毓只觉得脸颊发烫,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若是谢衍要色/诱他,或许会成。
想法一出来,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发生,她憋气上前一步,用力把他的裤头往上一提。
谢衍一声闷哼,呼吸似乎也重了一些。
明毓忽略他的呼吸,更是无视他那灼灼目光,动作快速地把他腰间的松紧带紧紧系上,再用力扯上他的衣襟,系上腰侧的带子。
气息一通,谢衍身上似烧过的雪松气息挟着淡淡的酒气顿时窜入了鼻息间,甚至把她团团笼罩住。
谢衍分明没有抱她,可她却觉得在这一瞬,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谢衍的气息。
平日让人觉得清冷的气息,现在裹着她,却让她觉得闷热干燥。
不仅是他的气息,便是他目光都是滚烫的。
这样的谢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明毓才想后退,下一瞬,腰间便被一条铁臂箍上了。
一提,她也被迫踮起了脚尖,惊愕得望向谢衍。
谢衍垂着视线,幽深黑沉低的目光紧锁着她。
明毓一惊,忙道:“你做什么?”
“你可别是借酒与我耍赖!”
谢衍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问:“夫人,能亲吗?”
明毓斩钉截铁:“不能!”
谢衍抿唇不语,死死盯着她的唇。
明毓顿感不妙,说:“你快些松开我。”
以往醉酒都乖顺的人,现在却是耍起了心眼子,他说:“只让我碰一下,我就松。”
明毓:……
搁谁讨价还价呢?
瞧着不讲道理的谢衍,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她镇定了下来:“你若亲,便分房睡。”
谢衍闻言,明毓似乎看到他眉间似乎有一丝微拧的弧度,半晌后,他妥协的松开了她。
明毓退后了两步,冷着脸瞧了他一眼:“今日这场合,这么多杂人,你怎可能会让自己彻底喝醉。”
轻嗤了一声后,转身走回了屋中。
谢衍瞧着夫人离去,颇为无奈。
他酒确实喝得不少,但丁胥也准备了醒酒良药。
起初用了醒酒药确实还有六分醉,可在饮了醒酒汤,再擦了身子后,也醒了两分酒。
想起今日众人醉酒后那般失态洒脱随性的模样,他忽然也生出了对夫人耍赖的心思。
总归昨晚夫人睡着后,他也耍了,便想着在夫人醒着的时候再耍一回。
故借着还有几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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