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谢衍骑在马背上,转头看了眼废旧的道观。
他并不知这有密道,但他知道净能必留有后手。
调查得知,这镇外有一座废弃的道观。
道观的香火没多久就断了,一是偏僻,而是附近猛兽出没,后来更是有闹鬼的流言。
再者道观的道士都不知去了何处,几乎是同一时间都不见了。有说是他们都还俗去了,也有的说去了其他道观,但都没人再见过那些道士。
提到道观,谢衍便能想到妖道,这道观荒废得诡异。
道士都不知所终,都透露着古怪。
闹鬼一事,也是怪,看着像是不想让人靠近道观。
仔细问过,道观也是十年前修建的,太过巧合了,谢衍便留了心眼。
他今日还跑了一趟废弃的道观,仔细搜查下发现了密道。
来找要妖道前,他便让人去联系了在城外搜查失踪贵眷的东卫军。
攻入沧门,还有与他来这里抓拿妖道的,也几乎都是东卫军的人。
天边泛鱼白,红日升起,码头已归于平静,留下的人收拾着打斗过后的疮痍狼藉。
谢衍率先押着净能回长安,一部分人等天亮,再把尚且昏迷的贵眷送回长安。
天亮了,也能观察到被关押在囚车中的妖道。
丁胥打量了许久,眉头紧蹙。
这妖道自被关押后,便闭上眼打坐,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骑马到大人身旁,说:“大人,我怎么感觉妖道留有后招,太过镇定了,镇定得让人感觉得顺利得透露着古怪。”
谢衍转头暼了眼妖道,再看向丁胥,问:“妖道现在在哪?”
丁胥一愣,不解的回:“自然是在囚车中。”
“人在囚车,他的后招便是劫车,那他的人也得知道我们何时回长安,走的哪条路。还是说他没威胁圣上,没绑架贵眷,还能靠着无罪脱险?”
丁胥摇头:“他确确实实威胁了,人也是他绑架的,人证物证皆在,脱不了险。”
谢衍往回前边的路,给他分析:“妖道擅玩弄人心,当你对他产生怀疑后,便会思考他话里头的真实性,跟着他的想法走。从而到最后,你便会认为他是有真能耐,说的话也可能是真的,同时对周遭原本真实的事物产生怀疑。”
丁胥一愣:“这妖道竟这么邪乎?”
谢衍:“让底下的人小心提防他,不要与他搭话,尽快赶回长安。”
说罢,多瞧了一眼妖道。
他大概知道,妖道想做什么,无外乎,想要把他拖下水。
妖道很清楚他自己犯的罪太多,牵扯的人也太多了,一时不会砍他的头,尚且有时间盘算谋划。
谢衍把人押回了大理寺。
温公看向因这几日不修边幅而沧桑了不少的谢衍,眼中带着几分欣赏,说:“你去梳洗,随后与我押着妖道进宫面见圣上。”
在缉拿到妖道后,谢衍就立马派人传消息回了长安,也赶在皇榜张贴前赶了回来。
帝王知道谢衍已经押着妖道回来了,也知家眷中的晋王府郡主无碍后,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命人去大理寺传口谕,让谢衍回来后,把妖道押进宫。
谢衍应声,退出去盥洗。
谢衍看向镜中刮着胡子,一阵沉默。
帝王亲审,也在他意料之内。
但,同时也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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