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看你每次月圆,都忍得犹为痛苦。我本来以为,被雪崩封在洞窟里,总归要死在那里了,倒不如……”
洛襄喉头滚动,目色暗沉,搂她更紧,淡淡地问道:
“你在当时就愿意了?”
闻言,朝露低垂螓首,贝齿咬了咬下唇,散落下来的长发掩住了耳根的通红:
“反正前世也……前世之事,本就是我害了你,害得你今世每逢月圆还要受苦……”
“可为什么前世的事还会让你今生一次次梦见呢。”朝露愤愤道。如同惩罚似的,对此事她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把唇咬得更紧,颇有几分不甘的意味。
“或许这就是因果。但……”他俯下身,轻轻含住了她咬得通红的唇瓣,“朝露,我甘之若饴。”
唇齿相依的晃动中,轻薄的纨衣不断地散开来,散开来。
一双静候许久的玉臂悄声从衾被中伸出来,轻轻勾着他微微汗湿的颈。
“不可。你还病着。”他欲忍下。
“可一生就一次洞房。”她委屈极了,不依不饶,眼角湿得更红,轻声嗫嚅道,“我有办法。”
第91章
殿外的雕窗,映着一树白玉兰,正开得极好。茂密的花枝丰盈而柔软,被一阵疾风裹挟,在昏渺的月华下来回打着颤,白腻腻的落花坠入沉黑而广袤的夜色。
朝露从窗外收回目光。
殿内沉寂,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打量着洛襄的神色。眼见着他翻阅她所谓的佛门经变画册,俊美的面庞一点点沉了下来。
彩绘的画纸上,是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双身合抱像。金刚头戴宝冠,上饰宝珠,怀中明妃体态妖娆妩媚,披头散发,寸缕未着,圆润的臂间披帛飘荡,双体缠绕,面露欢喜之色。
薄薄的画册一页一页翻过,各形各态,多姿多势,一面一面映入他幽深的眼底。
画页上的明妃对所望之人娇笑不已,一张一张深溺爱欲的面容仿佛转瞬间幻化成她的模样,无一处不是惊心动魄。
洛襄面容不辨喜怒,身上却绷紧。
偏生她还在旁探着脑袋同看,留给他一个乌灵灵的头顶,小手时不时指着其中一幅,若有所思,不知死活地道:
“观音坐莲,嗯,应是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烛火燃尽,他的声音如烛烟一般缥缈,落不到实处,有几分低沉,有几分无奈,且暗暗的窒涩:
“这画册从何而来?”
朝露低着头不作声。她正默默坐在他怀中,侧脸埋在他的颈侧,满头乌发如水一般的泻下来,衬得露出的面颊皎白如月,令人爱不释手。
他面色沉静如常,劲臂轻扶一把束素,声音很沉:
“不想说?”
朝露招架不住,轻轻咳嗽几声,他便收了手。她面露羞赧,小声解释道那是昔日在乌兹王庭,母亲命人色授于她,要她依照此画册,试诱他破戒。
“胡闹。”洛襄皱眉轻斥,心中早已猜到几分。
前世今生,她在乌兹王庭,学得尽是这些东西?她的公主“母亲”真是把她当物件一般。
想到那一夜他破戒后,她远赴大梁做了宫妃,他心中压抑着的嗔意直往上涌,不由双臂收紧,环住不盈一握的束素,如绳网缚,尽在他掌中。
朝露手指勾起一缕发丝,在胸前打着圈,掩饰狂乱的心跳。她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画册,眼波流转,不服输地娇声道:
“胡闹都闹过了。这些前世我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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