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一双劲臂在身间游移,朝露没有喝酒,可面颊开始发热,颈后像是灼烧一般窜起了一片红晕。她的意识在他的柔情下开始变得有几分朦胧,点了点头,犹疑地回道:
“自然是愿意的。我们在无相寺,不是就已经“成亲”了吗?”
虽然他让她不许告诉任何人两人暗地里成亲事,可她心里认定,襄哥哥早就是她的夫君啦。
可此刻,他好像并不满足于她轻飘飘的言语。
他的眸光像是一张墨黑的大网将她网缚其中,朝露呆坐着一动不动,听他低低道:
“你知道做妻子意味着什么?”
朝露想了想,回道:
“就像我母后和父皇一样,一生一世在一起。”
李襄摇了摇头,双臂慢慢收拢,将她在怀中抱紧了些,道:
“不仅是一生一世在一起。”
“朝露,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是因为我很贪心,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想要你今生今世,只会有我一人。”
说话间,他身上清幽的酒气混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朝露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一下,软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在他怀中,像是一汪水一般,要溺死在里面,透不过气,却又想越沉越深。
她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不明白他今晚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说道:
“我父皇做了皇帝,都只有我母后一人,我也可以做到的。”
“朝露今生今世,只会有襄哥哥一人。”
听她一字一字认认真真地说完,李襄忽而扯动嘴角,笑了。他撩开她的鬓发,玉白的手指顺势深入她浓密的乌发之中。
“那殿下又为何要请我那位阿弟同来长安?”
朝露被他掌着后脑,埋首下来,与他贴得更近,感到他的双唇,他的气息在她面靥间游移不定,却始终不触碰到她的肌肤。
像是戏谑,又像是审问。
她莫名心慌,结结巴巴地承认道:
“我,我只是想他来,你能多一份倚仗。我想着,燕北王府不再认你,可是你阿弟一直与你情深意笃。”
朝露自是不知道他为何对他的阿弟如此介怀。此刻的李襄承载了两世的记忆,对这个弟弟既有兄弟之爱,又有切肤之恨。
“呀,”她惊呼一声,忽然绽开了笑颜,“襄哥哥,你这是不是别人说的,‘吃醋’了啊?”
“是。”他凝视着她,承认得很快,“我在吃醋。”
朝露微微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人像他这样一板正经说自己在吃醋的呀。
“怎么样可以让你不吃醋?”她抬手,漫不经心地在他衣襟的心口画了个圈,垂落的发丝拂过他的鬓,他的面,他的唇。
他不动声色,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朝露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她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捧起他的下颔,低垂螓首,含住了他的唇。
身体相依,气息交缠。
“这样……”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啄吻他,像是在用自己的唇勾勒他的唇,“还吃醋吗?”
他等了很久,今夜如愿以偿,尝到佳人献上的唇。却在她樱红的耳垂边,道一句:
“殿下学得很快……但,不够。”
朝露咬了咬唇,湿漉漉的眼尾蕴着情窦初开的怯意,再埋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下颔,鬓边,喉结,颈侧……
“这样呢?襄哥哥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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