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什么,这么大张旗鼓一闹岂非人尽皆知,若真叫外?头觉得邪祟缠身,往后侄儿跟婉丫头都不好说亲了。
王珂这回如此有担当,却令诚意伯稍稍改观,素来?嫌他软弱颟顸,原来?关?键时刻并不含糊,就凭他跳下去?救婉丫头的这份勇气,也?值得大肆褒扬。
王氏急道:“老爷,您当真要将婉丫头许给六郎?”
诚意伯摸着颌下长髯,“有何不可?”
以前?他也?觉着婉丫头心性该嫁进高门大户,可她贸贸然写信给静王告密的举动着实大扣分,如此不分轻重?,让他怎么放心借她联姻?来?日闯下弥天大祸,他也?未必有本事护短!
索性安分知足,嫁给家中知根知底的亲戚也?就是了,六郎性情温雅,与婉儿素日也?颇相好,虽则后来?移情别恋,那也?是宁姐儿横插一杠子的缘故……算了不提了,可巧来?了这出,焉知不是老天爷要他们重?聚?
还有一桩,徐婉从?小体弱多病,若嫁进公侯之家为冢妇,持家上?难免遭人诟病,倒不如王珂这等富贵闲人,每日赏花弹琴、吟诗作?对为乐,轻松许多。
王氏哂道:“这是要弟妹受累了。”
诚意伯轻咳了咳,“自然不会亏待你娘家,该有的东西都得备足,就按宁姐儿的嫁妆例折半如何?”
不敢与王府比肩,可五成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这才像话,王氏终于平衡了些,可转念一想,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要她破费,气煞人也?!
徐婉体质荏弱,加上?在湖里呛了点水,醒来?时间也?更晚。这会儿大夫都走完了,只剩下母女二人。
方姨娘对女儿还是有点了解,知道她不是喜欢冒险的那种人,遇见小水沟都得踌躇半天,那么深的池塘,怎么说栽就栽进去?了?
怕不是故意。
徐婉只管装傻,咬死了她想折柳条编花篮,言毕小心翼翼望着母亲,“娘,太太那头怎么说的?”
若付出这么大的牺牲还不能达成所愿,她真可以去?死一死了。
方姨娘嘲道:“还能怎么着,她自己的好侄儿把人看光了,难道还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这么说,六表哥同意娶她?徐婉腔子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两颊流露出不自然的红晕。
“那、您是如何回应的?”
方姨娘并不想接过太太递来的橄榄枝,架不住老爷也?在一边劝说,害得她骑虎难下。她虽然得宠,倒不是调三斡四那等贱妾,当着老爷面尤其得扮贤良人,怎么敢把话说死了?只好唯唯答应下来?。
大不了买通高僧批命,就说婉儿与王六郎八字犯克,能缓一时是一时。
徐婉不同?意,但见她流下两行眼泪,哽咽着道:“娘素来?教导女儿从?一而终,如今我已与六表哥有了肌肤之亲,不嫁他还能嫁谁?若您一定反对,女儿唯有自尽一途。”
说完倔强地闭上?眼睛。
这傻孩子,从?一而终是说给那些蠢男人听的,自己几时教过她认死理?方姨娘气得肝疼,苦口婆心劝她,“太太向来?视你我如仇,你嫁去?焉能好过?”
王家那样复杂的家庭,连她听了都觉胆寒,更别说婉儿了。本来?还有机会飞出五指山,这下却是自投罗网。
徐婉固执道:“六表哥会护着我的。”
王六那个软蛋,自己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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